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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知道这赤血红龙做过什么。华夙寒着声道。
  容离摇头,我不知道。
  她当真不知晓,这鬼一直在打哑谜,叫她如何知道。
  赤血红龙身着红金二色的绸裙,绸布上好似绣着红鳞一般,流光奕奕。它好似未料到华夙会忽然睁眼,见状停下了低吟,脚步也随之一顿。
  可它并未开口,举止虽无甚不妥,可神色分外迟钝,不知是不是因她只余半魂。
  华夙见容离仍挡在她面前不动,冷淡地哂了一声,许是早料到如此,故而并不愤懑,只道:你帮它便是与我为敌,想好不曾?
  容离心如火燎,就连呼出的气息也又烫又急,许是你弄错了呢?你不妨问问她,你遭慎渡暗算,究竟是不是因洞衡君和她在旁助桀。
  问它?华夙闻言一哂,你当我是瞎了眼,看岔了。
  容离摇头。
  华夙下颌微抬,目光越过她的耳畔,朝那赤血红龙睨去,你明知我是一定要报这仇的。
  容离上前一步,想伸手去拉这鬼的袍子,不想这鬼竟偏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华夙倒不是嫌厌,看着只是气闷心烦,你果真会帮它,我早料到。你是它割下的半魂所生,虽牵连不深,但又怎会袖手旁观。
  我不是。容离否认得着实干脆。
  你不是什么?华夙手持长剑,剑身银白,其上刻着鬼首纹,柄上缀着银珠和银丝,和其作为簪子时别无二致。
  容离不说话了,一双眼定定看她,眸光好生潋滟,又灵又娇,甚是精亮。她趁这鬼不注意,忙不迭上前一步,将其黑袍攥了个正着,就干攥着,不多说一句。
  华夙持剑的手一抬,朝那赤血红龙指去,剑上缠了几缕鬼气,原本银白的剑身便得灰沉沉的。
  若你不松手,我只得在你面前取它性命。
  容离哪会松手,你别伤她,我把画祟还你成不成。
  这能算作一回事么。华夙面色极凉,好似又变作了那不可一世的鬼王,谁都进不得她的心。
  容离将笔往前一伸,赌命一般,暗暗打量这鬼神色,还给你,你莫要伤她。
  华夙的嘴角本还嘲弄般微微翘起,闻言往下一扯,面上当真连丁点神情也没有了,疏远到好似一人一鬼之间有百丈宽的沟壑。
  容离心一急便好似极难喘气,嘴上说要把画祟还回去,可握在笔上的手仍是握得紧紧的,手背上筋骨泛白,细瘦的腕子开始微微颤着。
  华夙当真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冷着声:你就算死也要护它?
  容离顾左右而言他:你要怪就怪洞衡君,怪她做什么,她一条鱼,还不是得听洞衡君的。
  确实该怪洞衡君,可它当真只是一条鱼么?华夙冷声。
  我容离欲言又止。
  为何你觉得我会不忍伤你这么个凡人?我要你命轻而易举,何须你用画祟来换。华夙不咸不淡,说得好似我拿不回这笔一般。
  容离垂眼,眼睫扑棱得就跟蝶翼一样。
  华夙猛地把她的手扯开,朝那赤血红龙辟出了一道裹挟着鬼气的剑光。
  剑光凛冽,过处草屑和尘土迸溅而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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