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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夙:不,但也极近,触手可及。
  容离哑然,不想说就不说,何必同我打哑谜。
  大风扑面,华夙的发饰啷当响个不停,她又闭起眼,好似无甚兴致了,我歇上一阵,你且将这船看好了,若这船要化作墨了,便唤我一声。
  容离看她倚在乌篷上,那袍子也未拉开,衣襟还微微敞着,双耳倏然一热,半晌坐过去一寸,抬手小心翼翼将她的头揽到了自己的肩上。
  华夙睁开眼,冷不丁开口:作甚呢。
  容离轻声道:你不是要歇么,倚着我好受一些,这不碍我看船。
  华夙过了一阵才轻轻一啧,太瘦了些,肩头硌头。
  容离耳廓有点热,想着若不让华夙枕上她的膝。
  华夙抬手捂她耳朵,怎忽然红起来了,别是让风吹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3=
  第97章
  船至篷州,华夙已好上许多。
  越近篷州,所见流民越多,这一路上俱是衣衫褴褛赶着逃命的百姓。
  四处荒凉,偌大的镇像是被劫掠了一番,屋宅里什么米缸菜园全是空的,连只鸡也不见,到处都是血,有些百姓蜷在角落里,身子已经凉透了。
  容离身上裹着狐裘,身子单薄孱弱,在逃命的百姓间慢腾腾走着,好似与身侧的百姓分处两地,格格不入。
  那些百姓光顾着逃命,哪会多看她一眼,只心底觉得古怪,旁人恨不得离篷州越远越好,这姑娘家怎还往他们来处走,也不怕没命。
  那身狐裘白如梨花落满身,不染尘泥,就连鞋履也是干净的,好似未走过什么路。
  仰头便能见四起的狼烟,箭雨好似倾盆,扎了遍地。
  这镇离篷州不过数里远,沿途能看见不少死去的战马,还有一些穿着甲胄倒地不起的士兵。
  容离心跳如雷,头疼欲裂,只见死魂四处游荡着,好似无处安息。她却不怕这些鬼魂忽然涌上,因他们一看见华夙便掉头就跑,显然十分害怕。
  华夙鬼力不盛,可身上威压犹在,光是一个眼神便能叫怨灵望而生畏。
  她抬手朝远处一指,看清楚了?篷州指不定比这地方更可怕,你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
  容离看得心惊胆战,硬是摇头,无妨。
  华夙把那片红鳞捏了出来,鳞片赤红,其上火苗好似烧得更旺了一些。
  又近了?容离忽觉慌乱,原只是嘴上说不想见到那赤血红龙,现下不光嘴上,连心底也不想了。
  她的前路云迷雾锁,每劈开一寸雾,便能瞧见一道排空浊浪,其后或还有炀炀汤火,有虎窟龙潭。她忽然怵于知道真相,就这么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也无甚不好。
  华夙把手里红鳞翻来覆去看了一阵,皱眉道:是更近了,只是不知它在何处。
  说完她微微挑眉,打趣一般,这赤血红龙时常跟在洞衡君身侧,难不成洞衡君也在此地?
  容离没应声,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然地搓了一下狐裘。
  华夙把那正烧得滚烫的红龙鳞片往掌心一收,只是,赤血红龙受洞衡君点化,已近成仙体,来这阴气大盛之地做什么,不该去寻个什么洞天福地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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