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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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夙那薄凉的眸光直勾勾的,现下只知她身侧有过一个洞衡君,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妖魔鬼祟,若无其他,那你猜
  容离气息一滞。
  华夙说得极慢,你猜你会是谁。
  容离咬起唇,被她盯得好似无处遁逃。她倒吸了一口气,小声道:你不会觉得我是洞衡君吧,我若当真是她,在容府那十数年又何必过得那样委屈,且我又是个凡人身,一些术法还是你教我的,别的我可什么都不会。
  她说了一番,又道:起先我还连鬼都怕,若是洞衡君,又何必怕这些。
  华夙是坐着的,故而看她时,微微抬着下颌。她听得甚是无动于衷,只眼睫翕动了一下。
  容离心下一急,伸手攥住了她黑袍一角,我若是洞衡君,又怎敢出现在你面前,怕你将我抽筋扒皮还来不及。
  华夙缓和了神色,垂眼看向攥在她袍子上的那只手,想来也是,虽说洞衡君本就是个凡人,但修的可是无情法,那刻进魂灵的东西,哪是那么容易能舍得去的,你那么容易心软,连三个丫头都狠不了心舍下。
  容离松了一口气,心从嗓子眼沉了下去。
  华夙见她紧张得好似连气都喘不顺,轻轻一哂,如你这般瞻前顾后,还为了什么单家和周家揪心扒肝的,怎么也不像是修过无情法的样子。
  容离眨眨眼,没应声。
  华夙来回□□着手里那片鳞,罢了,若是将你当做洞衡君杀了,那真的洞衡君指不定躲在哪儿偷着乐。
  容离颔首,那她也太狡猾了些。
  华夙但笑不语,笑意有些凉。
  容离转身往榻边走,忽听见华夙在后边极其平静地说了一句:若叫我知道她又想害我,定叫她生不如死。
  她脚步一顿,继而装作不以为意地坐上了榻,慢腾腾躺下身去,悄悄往自己后背摸了一下,当真不疼了。
  夜里,她睡得并不安稳,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有人在争吵。
  容离眠浅,一下便被吵醒了,忙不迭撑起身,眼前一片漆黑,坐了好一阵才醒了神志。
  桌上那烛台倏然亮起,火光刺眼。
  容离抬起手,细白的五指遮在脸前,过了许久才适应这光。
  睡不着了?华夙问。
  容离侧耳去听,果真听到了一阵争吵声,轻声问:哪儿吵起来了。
  华夙不咸不淡道:就是载着你过来的那个戏班子。
  容离纳闷,那戏班子里的几人,在白日时看着甚是和睦融洽,怎么也不像是会吵成这样的。
  吵得也太厉害了些,那叫喊的女子声音都喊哑了,男子似也越说越气愤,连吼带咆的。
  不一会,门被叩响,小芙在屋外小声道:姑娘,姑娘?
  怎么。容离应了一声,心知这丫头跟了她多年,当是猜到她被吵醒了。
  小芙在门外道:姑娘我带了安神香来,可要点上一支?
  进来。容离道。
  话音方落,她猛地朝墙角坐着的空青看去,只见空青中了术还在昏睡,剥皮鬼就在边上一动不动地站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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