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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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了吗?
  盛知新拼命地挣扎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挣扎,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倒下,爬也要爬起来,要向前走。
  向前走。
  有人在前面等你。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板似的,盛知新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着,看向雪白的天花板。
  心电仪在身边不紧不慢地滴滴响着,他咽了口唾沫,被喉咙的干涩吓了一跳。
  这是在医院。
  那个晚上的恐怖与疯狂慢慢回到了他的记忆中,让他浑身倏地战栗了一下。
  自己这是逃出来了,还是被人抓了回去?
  他慌张得几乎要挣扎着下床逃跑时,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盛知新下意识地将眼睛闭上,装作还在熟睡的样子,可心却在胸腔里打着鼓。
  那人慢慢走到他床边坐下,似乎在静静地看着他。
  是谁?
  盛知新藏在被子下的手慢慢攥紧,盘算着他只要对自己有什么逾矩的动作就揍他个出其不意,那人却只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那只手的动作克制又隐忍,慢慢从他额头上拂过,落在脸颊上,紧接着便是一道分辨不出情绪的轻叹。
  盛知新听了这叹息,身子倏地僵住了。
  是温故。
  后半段记忆姗姗来迟,接触不良似的潮水一样涌了进来。
  那天晚上自己是被人救走了,来救自己的人是温故和......
  岑枳。
  想到这儿他心头浮现出一丝怪异。
  为什么影帝会来救他?
  又为什么影帝的身手这么好,和那些经过训练的保镖无异?
  还没等他想明白,身边的人已经站了起来,似乎是想要离开。
  盛知新下意识地想伸手挽留他,可又想起来自己正在昏迷中,只能堪堪克制住内心的渴望,听着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而没多久,一阵疲惫慢慢翻滚上来,他就这么闭着眼再次陷入了昏睡中,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盛知新凭直觉意识到屋中有人,于是慢慢睁开眼,看见岑枳正坐在不远处,审视犯人一样看着他。
  虽然很怪,但盛知新笃定那个眼神绝对是审视,而并非关切。
  他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目光在屋中转来转去,落在窗边那人身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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