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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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梦枕眼中涌出热泪,他果然没看错瑜哥儿,这孩子打小重情、与他最是亲近,瑜哥儿如今身为天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怎能不叫江梦枕动容?他抬起手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瑜哥儿的脸,柔声道:好孩子,你们俩都是好孩子,要好好地厮守、一直恩爱下去。
  江梦枕拿到药方后,本想偷偷地服用,省得让齐鹤唳与他一起失望,可他转念又想,俩人以前曾因为这事闹过不少误会,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有什么不能携手共渡的呢?何必瞒东瞒西、徒增误会,他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齐鹤唳一说,本以为丈夫会和他一样欢喜,哪知齐鹤唳沉吟半晌后道:是药三分毒,你的身体是我最先考虑的事,你现在的体质是不能承受孕育一个孩子?我知道这一直是你的心愿,可我也害怕以前的事重演,我永远忘不了挽云轩里一床的血,也真的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你的可能...
  江梦枕靠在他背上说:也不一定会有用的,只不过试一试,也许是空欢喜一场。
  我倒宁愿是空欢喜,也不想你再去鬼门关前走一遭。齐鹤唳紧紧握着夫郎的手,谨慎道:还是请孙御医来看一看,一切以不要冒险为首要,他若说不行,我...我求你就打消了这个心思吧。
  江梦枕叹了口气,齐鹤唳转身把他抱在怀里,三人都没再说话,只默默地吻在一起,在这个吻中他们互相安慰,做好了迎接所有结果的准备。
  第三天,孙御医早早就被召进齐府,他在江梦枕忐忑地注视中,收起脉枕道:贵君的身子这几年调理得精心,已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当时产子损伤了宫腔,这是最难治的。
  若是有一种药能修复宫腔,我的身子能承受怀孕吗?
  孙大夫一愣,思索道:按理说是没有问题的,贵君原本阴寒的体质已变得温平,正是适合怀孕的。
  江梦枕心里一松,向陪在一旁的齐鹤唳露出一个微笑,他从怀里拿出一张药方,孙大夫看看这个方子,是个苗女的医方,也许能让我达成心愿。
  孙大夫来回看了几遍方子,摸着下巴说:我不懂巫医,只听人说过,他们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
  齐鹤唳插话道:孙大夫只要告诉我,这药方会不会吃坏人?就算没效验也不妨事,我只担心他吃了这药反要生病。
  侯爷只管放心,这几味药绝吃不坏人,贵君大可以一试。
  三人都信服孙大夫的医术,听了他这句话都放下心来。江梦枕开始服用巫医的药方,白头轩里又生出药香,他们不免想起以前因喝药闹出来的事端,糖罐子里的蜜糖又被齐鹤唳填满,让江梦枕觉得这药根本不苦,满嘴都是甜香。
  开始的时候,江梦枕每过几天就要请孙御医过府把脉,可是他的肚子还是没有反应,几个月后,他渐渐冷静下来,琢磨他们可能到底和孩子没有缘分,周长平有时在宫里见了他,都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为了报答江梦枕和齐鹤唳才拿出这本医术,结果反而令他们又失望了一次。
  春去冬来,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江梦枕也开始懒惰贪睡,靠在齐鹤唳温暖的怀里不想起床。
  我去上朝,你接着睡...齐鹤唳吻了一下怀中人晕着淡粉的脸颊,轻手轻脚地起床更衣。朝堂上瑜哥儿正在推行吏治改革,在群臣质疑之时,齐鹤唳总会出言支持,他看得出年轻的皇帝是有大才略的人,更难得是,他有一颗极坚定的心。
  下朝时,天上飘起了雪花,齐鹤唳穿着海龙皮裘、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他在回到白头轩前心里一动,脚步一转向花园走去。
  江梦枕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他梦见白梅花树下有个白胖的婴儿,眉心和他一样有一点红痣。他俯身轻轻地抱起那个孩子,闻见孩子身上有一股清雅幽远的梅香。这香气若有实质般包裹住他,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鼻尖缭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一枝雪白晶莹的梅花盛放在眼前,他略吃一惊、扭头一看,齐鹤唳正举着白梅枝向他微笑。
  江梦枕心头一暖,刚要说些什么,忽而觉得小腹发胀、反酸欲呕,他在齐鹤唳慌乱的眼神中趴在床头呕了几下,齐鹤唳扔了梅花,紧抱住他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江梦枕连连摇头,白梅花瓣散落一地,让屋里充溢着梅香,这种酸胀如此熟悉,他的热泪半含在眼睛里,拍着齐鹤唳的胸膛说:快去请孙大夫...你快派人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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