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道(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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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真冬脸上亲了一口响,踯躅笑着随阿久里去了别间。
  还有人在呢,怎地说亲就亲。
  渍进蜜糖的羞,几番吟味,真冬笑出俩酒窝。
  小时候多少痛都吃过,肋骨说不定都断过又长好了。经久没受过伤,而今蹭破点起见了血就不得了。松雪真冬,委实地心软了,人弱了。
  可那唇,会有人不软吗?
  “好吃吗?”见角落里红装小秃在吃踯躅买的花林糖,真冬抻头问。
  “好吃。”
  小姑娘齐点了头又齐捧出怀中果子。
  明石说:“踯躅姐姐喜欢着先生哩。”
  “所以我们也喜欢先生。”若紫又道。
  “好,那我就吃了。”
  束发撩后,真冬用没有受伤的手残忍瓜分小童零食。
  “妈妈何事?”
  衣领大敞,刚起来,倾城屋的太夫还未梳妆。
  烟箱摆到两人中间,掏出烟杆,阿久里支腿点火。
  “有些事想必也不用我多说吧。”
  “踯躅听不懂妈妈说的。”
  “你跟我装孬!”打火石掷去,“咚”地落于踯躅脚边。
  “她得画多少画才睡得起你,你但凡心疼就不该跟她睡!”
  戳到痛处,踯躅斜觑阿久里,不怒反笑:“谁瞎子见钱眼睛开,应了叁井与我塞那药毒?”
  拢了衣襟,踯躅又悠悠说道:“踯躅倒要谢妈妈成全。”
  比谁都明白这女儿的烈性子,她从没想睡的女人,一旦有了,就由不得旁人劝。
  吉原女子,谁又不曾爱过那么一个人。掏心挖肺有的散尽多年来的积蓄,有的甚至赔上身家性命。
  阿久里看过太多。
  “这是前夜你陪隐雪先生的。”
  钱袋丢至跟前,踯躅面露惊愕。
  “她给的?”
  “是纪伊夫人。”
  缓吐烟雾,阿久里对女儿说:“往后你同先生睡也无妨,休要怠慢了其他客人。”
  死捏叁两金走出阿久里的屋子,踯躅好半天未能回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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