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父子丼下)(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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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讨厌这种感觉,因为仅仅是接吻,你的腰便软了使不上力气。
  你装作不堪其扰,略向后避了避,他顺从的放过了你,却顺势占了你退出来的空隙半边身子躺上了床。因为你还在维持装睡的样子,也没办法短时间动两次身子,因此你们现在不得不紧紧拥在一起,毫无缝隙,宛如蜿蜒攀藤的枝蔓与被死死束缚的乔木。
  他搂着你没做其他动作,但是你却害怕他会发现你双腿之间的濡湿。
  “娘娘还在午休吗?陛下唤娘娘过去……”
  你从未像现在一样感觉那大太监尖细的嗓子仿佛百灵鸟的鸣叫,感谢皇帝的传召解救了你,否则真的不知道怎么把这个儿子打发走。
  你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醒来,就当没看见他枕着头,在身后幽幽的看着你。
  “那老东西叫你去做什么?”
  “不知,许是什么宫中事务,”他伸手帮你穿好衣服,甚至还会绾一个简单的发髻,之前你还会感到惊吓,但现在次数多了也就已经习惯,只当是这小兔崽子的个人爱好。
  你低垂着眼不敢看他,“你也赶紧走吧,晚了宫门落锁不好出去。”仿佛没听见他不以为然的嗤笑,你赶紧跑了出去。
  又来到这间熟悉的御书房,你越看越觉得每处装饰布置、摆放陈设无不和你的心意。无论是窗外玉树画舫、柳荫湖凉,还是屋内纸笔砚墨、书画文华无不贴合了你的喜好。你仿佛可以看到冬日雪景斜倚着小踏看黄书,夏季黄昏吹着凉风欣赏书画大家的新作,春有百花盛放你在百忙中嗅到花香,秋日深夜可以扯着朋友摆上小酒游戏。
  当然你一眼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比烟青色更深一点的道袍闭目养神,桌案上的博山炉浸出丝丝缕缕的烟气,氤氲了他眼角的锐利。
  你走过去将头枕在他的腿上,他轻轻抚着你的发丝。
  “你这段日子似乎不大活泼,累了?”
  突然他开口询问,你的背僵硬了一瞬,随即可以平缓,幸好他只是抚摸你的头顶,应该没有注意到那一瞬间的紧张。
  “病后身子也乏了。”你这样回答,希望皇帝赶快放过这个话题。
  但他将你拉到腿上观察,目光在你的脸上来回游曳,从眼睛到面颊再到嘴唇。你不敢直视他的凝睇,只能垂下眼故作羞涩。
  “瘦了些,”他揽过你的肩膀轻轻吻了一下。
  皇帝的吻带着冰雪清冷的味道,平和又凛冽,温柔但是带着极强的掌控欲,而八皇子的温度是滚烫的,好像每一次都要将你燃尽。
  每次在皇帝的书房被他的征伐推向顶峰,你眼前有时会出现某种幻象,月光下雪地白的晃眼,但是不远处一头毛色更白的凶兽静静的俯卧在皑皑积雪之上,凶兽的身形像狼,却比狼要雄魁奇伟的多,它的脊背隆起简直像山那般巍峨,峥嵘轩峻、声势赫奕,由爪向上的四肢都布满了如岩浆般会流动的纹身。
  仿佛是觉察到你的注视,那凶兽猛然睁开眼,你便在那目光如电、龙骧虎视中惊醒。
  “嘶——”
  皇帝在你的颈间咬了一口,你想后退但是在他的掌控之下动弹不得。
  “走神了。”皇帝有点指责你的意思,你赶紧专注起来,凑近与他接吻。但今天他似乎并不打算与你欢好,留吃过晚饭便让你回去了。
  回去天还没暗,路上下了大雨,油纸伞就像一片枯叶,在皇宫的雨雾之间缓慢飘零。天上铅云凝滞,黯淡无光。
  你在拱桥上停了下来,遥望远处,连片的水汽氤氲了斗拱与檐瓦的黛色,也模糊了你的视线,但是在雨水的冲刷下,屋角上的檐兽洗去灰尘,重新展露出新生般斑斓的色彩,你不知道这些檐兽叫什么名字,是何方祥瑞谁家怪物,怔怔望着那处,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仿佛马上便要崩断自己的肋骨跳将出来,而随着心脏跳动加速,视线中那些遥远的檐兽变得越来越清晰,被风雨吹洗了不知几百年的瓦石线条越来越灵动,似乎下一刻便会变成活物。
  “娘娘,怎么了?”身后的宫女见你不动了小心上前问询。
  你紧锁眉头,心中升起一阵不安。
  “没事,走吧。”
  因为心中烦躁,你不愿留人在身边侍候,走进房门便将他们打发下去,随便拆掉了珠钗脱掉外袍,长发倾泻如瀑,窗外暴雨如盆。
  今夜无月,屋内除了身侧的一豆烛光便视野黑暗,只有窗外的水波映着不知是哪处宫室的灯火,泛着些许微弱的幽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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