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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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晚了。
  渡生泉与他无缘。
  求不得。
  七苦幻境。
  街东边有个穷酸书生,志高手短,读书没读出名堂,种地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他在街上支了个摊子看相算卦,算前途事业,算灾祸寿数,算运程人生。
  但他说的这些都没人算,百姓们都知道他就是个骗子。只有一些仰慕书生的俊美皮相的年轻小姐隔三差五的来算姻缘。
  今个天不巧,下雨了。
  急雨,又迅又猛。
  书生连忙收拾摊子,背着书箱往家赶,大雨滂沱中,他看见桥洞下蹲着个抱着一把剑的少年,白衣似雪,如云堆雾纺。
  那少年似是也看见了他,目光交错,漆黑的眼眸像是滑过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沈春归愣了下。
  那少年生得很漂亮,鸦色长睫似有霜芒。
  冰雕雪彻玉为骨,一身通彻,剔透似琉璃。
  惊鸿一瞥,一闪而逝。
  沈春归只是点了下头,就顶着书箱跑掉了,雨太大了。
  矮墙破瓦,门槛破旧,红漆斑驳。
  院子里杂草丛生,也就门前贴着的对联上清秀工整,还值两个铜板。
  沈春归的父母早逝,早些年留下的薄财在念书的时候花的一干二净,身无长物、家贫如洗。
  现今已经是深秋。
  沈春归的衣衫薄,身体还弱,他着凉了。得了伤寒,熬了几天见熬不过去,勉强凑钱抓了两副药,回来的路上脑袋还晕晕沉沉的,意识都有些迷糊。
  可能是那天的印象太深,他又往那桥洞里看了眼,那少年还在,仍旧抱着剑,好似自那天后就没动过。
  怎么可能?
  沈春归又看了几眼,站着没动。
  药堂的大夫和沈春归的父亲生前交好,他见沈春归身体实在不适,特意叫了一个药童送沈春归回去,顺带帮沈春归煎药。
  沈公子?沈公子?药童连喊几声,见沈春归这才回神,您看什么呢?
  沈春归指着那少年:你没看见那里有人?
  应该还是达官贵人,富贵人家的子弟。
  青天白日的。
  药童瞅了又瞅:哪有人?桥洞下空荡荡的,别说人,连流浪狗都没有,他主动搀起沈春归,是不是烧糊涂了?快点回去,我给你煎药。
  沈春归这才注意到,桥上人来人往,竟然没有一人看那桥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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