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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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明淞早餐吃到一半,唐源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了。
  喂, 唐源。管明淞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唐源似乎十分慌张,好像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管博士管博士,你能马上来瑾哥这一趟吗?
  管明淞察觉到事情不妙, 忙问:出什么事了?
  瑾哥瑾哥情况不对。他那天创作出《一念之间》后,觉得还有不完美的地方, 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推敲、修改。我们起初不在意,直到今天发现瑾哥在房间里疯狂地弹钢琴, 他时而悲伤地流泪,时而癫狂地大笑,像魔障了一样。唐源哆嗦着说。
  管明淞迅速换衣服, 对电话里的唐源说:看好瑾风,别让他伤害自己,我马上过来。
  管明淞急急忙忙地出门, 他很担心宋瑾风,可他现在看不到宋瑾风的情况,他恨不得有一双翅膀, 能够飞到宋瑾风身边。
  管明淞到达了宋瑾风下榻的高端酒店,唐源把他接了上去,直奔宋瑾风的套房。管明淞一进去就听到了《一念之间》的钢琴曲,但与他那天所听到的不同的是,这曲子演奏的速度变得很快,如狂风暴雨一般,在这狂风暴雨之中,《一念之间》所表达的绝望感被放大了,听到这首曲子的管明淞心里忽然很难受,难受到想哭。
  宋瑾风坐在钢琴前,像个奏乐机器一样疯狂地按着黑白键,他失控地弹奏着《一念之间》。管明淞一看到他,立即大声唤道:瑾风!
  宋瑾风听到管明淞的声音,手突然一顿,音乐戛然而止。管明淞看到宋瑾风苍白的脸,心一揪,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抱住宋瑾风的双臂,不让他继续弹奏。
  两人滚到地上,管明淞紧紧勒住宋瑾风,焦急地问他:瑾风,瑾风,你怎么了?
  宋瑾风双眼是没有焦点的,他失神地放空自己,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他的头发湿了汗,黏在额头上。此时的宋瑾风一改从前阳光的形象,表现出了脆弱的抑郁感。
  管明淞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一阵阵地疼,他轻声道:瑾风,我是明淞啊。我在这里。
  听到管明淞的声音后,宋瑾风突然像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往管明淞怀里一靠。他闭了闭眼睛,缓缓地从失控的边缘回过神来。
  管明淞见他意识回来了,便拨了拨他的头发,问:好点没?
  宋瑾风无力地点点头,我刚才怎么了?宋瑾风居然对自己的行为没有意识。
  你刚才在疯狂地弹奏《一念之间》。管明淞说。
  宋瑾风的脸色变了变。他想了许久,终于把前因后果想了起来:我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琢磨《一念之间》的谱子,我想让它更完美。
  这个我知道。管明淞抱着宋瑾风,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变。
  宋瑾风微微皱眉,《一念之间》的旋律仿佛有魔力。我越是演奏它,越是感到难过。吉尔特面对得不到的爱情时的抑郁与绝望,仿佛降临到了我的身上,我好像变成了吉尔特,在扭曲压抑的爱中失控、癫狂。
  宋瑾风幽幽地说着,管明淞听着他的描述,打了个寒战。
  管明淞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变得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宋瑾风:瑾风,我以前偶尔听人说过世界三大禁曲。你的《一念之间》会不会
  宋瑾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喃喃道:世界三大禁曲,你是说西方音乐史上被神诅咒的三首歌曲?
  管明淞点了点头。
  宋瑾风说:世界三大禁曲,分别是《忏魂曲》、《第十三双眼睛》、《黑色星期五》,听说听过它们的人都陷入抑郁,自杀了。
  管明淞用力点了点头,然后问宋瑾风:你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改《一念之间》,你都改了些什么?
  我想让它更能突出吉尔特绝望而扭曲的爱。
  管明淞吓出了一身冷汗,别再往这个方向改了,再改下去,你这首歌就要变成第四首禁曲了。
  此时两人正坐在地上,宋瑾风挣开管明淞的怀抱,他盘腿坐在地上,将散落在地上的谱子捡起来看。管明淞见状,连忙夺过宋瑾风手中的谱子,把它背面朝上摁在地上,不让宋瑾风看到。
  别看它了,瑾风。管明淞劝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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