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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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露出受伤似的表情,不甘心地问:为何?
  容时道:不想拜师。
  若是拜了师,就和景淮错了一个辈分,他就得叫景淮师叔容时只一想就觉得不怎么好,觉得二人的距离在无形之中拉远了。因而便立刻出声拒绝。
  对方拒绝得如此果断,花闻灯也不是个爱强求的人,只得遗憾作罢,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这一盘棋下了大半日,收棋时天已擦黑,屋内点上了烛火。烛火摇曳,照亮了大半个房间。
  景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目光一顿,像是留意到了什么东西,眼睛里的温度冷了下来。片刻后,他收回目光。
  转过头看向容时的时候,景淮已经收敛了眼中的冷意。
  他对容时道:看来今天没时间了,教棋的事,只能等下次了。
  容时道:没关系的,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你早点休息。景淮叮嘱了一句,然后也便离开了。
  半夜时分,容时已经睡着,房间里仅点着一盏昏暗的烛灯,窗边的光影半明半昧。
  一个人影倏忽出现在屋内。
  他穿着一身黑衣,剑袖紧束,一条黑色的线从手腕延伸至手背。
  此人正是皇室影卫,影十六。
  影十六受命查探景淮带走废太子的真实目的,但晋安公府不仅守卫森严,而且机关重重,他踩了近半个月的点,确定有十足的把握了才在今日潜入晋安公府。
  他隐在暗处观察了一日,对于皇帝吩咐的任务,他尚未有明确的答案。不过他自有对策。
  影十六无声地靠近容时的床头,借着昏暗的烛灯,打量起这个从前的太子殿下。
  这位前太子殿下此刻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长睫柔顺地垂着,烛光在他的眼下投出一片浅薄的阴影。
  影十六肃立在昏昏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不觉又往前走了一步,他仔细看了看床上的少年。
  少年的样貌气质很是不凡,是再深重的病气也无法掩盖的绝色。
  以及尊贵。
  这种尊贵与生俱来,深刻在骨血里,从不曾被遭遇和劫难磨灭一丝一毫。
  他很像已故的姜皇后,不论是气质还是容貌。
  刹那之间,影十六心念微动。他丢出六枚铜币,卜了一卦。
  皇室为了抵抗神殿,对于影卫的培养有一套极其严苛的体系,所学的知识以及培养的技能涉及面极广,包括各种奇门异术,诸如奇门遁甲、神学、经论等等。除了练武之外,所有的影卫还要学一门或者几门独特的技能,学成多少全凭自身能力而定。
  影十六曾学过一段时间的卦术。不过卦术深奥,他也只习得皮毛。
  但此刻,从这个少年的身上,影十六隐约感觉到了宿命的味道。
  影十六看着面前成卦的六枚铜币,觉得匪夷所思极了。
  命运玄妙莫测,像他这样对卦术认知浅薄的学徒,窥探到的命运玄机,无非两种情况:
  要么是他感觉错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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