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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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是想立刻不管不顾冲上街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大声呼喊言斐的名字,去把他的小瞎子找回来;可是不管是言斐还是林煜,现在如果在他身边,都不希望看到他这样冲动鲁莽地去做傻事。
  况且他刚才藏起言斐的父母在身后的破水缸里,他哪怕只是说话大声点让二老听出点端倪,这城都唯恐要出不去。
  他答应了言斐,要把对方的父母送出城去。
  我有办法送你出城。他冷静道: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说着走到破水缸旁掀起木盖,把言斐的父母扶了出来,带他们一起出去。
  作为鹤颐楼的东家,言诚理的样子常浩轸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哪怕是已经久不抛头露面的言母,当年也是艳绝晟京的花魁,就算没见过,常浩轸也一眼就能看出,言斐有着跟母亲极其相似的眉眼
  傻子都能看明白眼前几人间的关系。
  这怎么可能啊!常浩轸焦躁,又难以置信。
  我自然有办法戚景思低声道:刚才不是有人拼死保护你吗,你们约了在哪里汇合?
  他看着常浩轸狐疑的眼神,让他们去弄辆马车来,然后
  你劫持我。
  什么?常浩轸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冷峻的少年,仿佛看着一个疯子。
  他不是不知道戚景思疯,只是不知道这人能这么疯。
  当年如果不是戚同甫派人劫持了我,牛家村的惨案会不会那时候就瞒不住了?戚景思冷笑,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是戚景思刚才就想好的一局豪赌。
  他赌戚同甫身上还有一丝残存的人性,给他这个唯一血亲,或者给林煜这个所谓一生挚爱。
  他当然知道,当初戚同甫处心积虑抢他回身边,大张旗鼓认祖归宗,是为了威胁林煜;但他也知道,在戚府那么长的时日里,温恭良什么都好,可戚同甫偏偏就是不喜欢。
  无论因为什么,残存的人性或是年少的情意,林煜在戚同甫心里的位置多少有点难以取代的意思,所以戚景思赌他也会放不下自己;无论是因为自己是林煜一手养大的孩子,还是因为戚同甫心里有一个人,再也无法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
  不管是为着哪一条,戚同甫都有可能舍不得他死。
  之前戚同甫自导自演那场绑架时,为了把事情闹大,戚景思的画像,京兆尹府兵几乎人手一份,这也是他今晚为什么要用泥涂花了自己脸的原因;那既然之前在封锁莜县时,京兆尹的府兵能一眼认出自己,今晚不妨再试一次。
  对常浩轸而言,本已是无路可退,不管戚景思的计划看起来有多么疯狂甚至荒谬,他都只能跟着冒险。
  他们很快就跟之前的死士汇合,对方得令找来了马车,藏起言父言母,押着戚景思上路。
  戚景思甚至还抽空,在上路前洗了把脸。
  果然一切不出他所料,当他被刀剑抵在喉间走到城门边儿时,城门守军本是半步不退,但当他不动声色地身子前倾,由着喉边的利刃在他脖子上留下一条血道时,城门守将终于还是绷不住,脸色骤变。
  戚同甫一直找不到他,大约是跟手下下过类似见着了一定要留活口的死命令。
  守城将领不甘地目送马车出城的同时,也悄悄派出了给戚同甫送信的快马。
  马成出城,直奔羽林军驻地。
  不管之前的羽林军主帅心里有多少小算盘,在晟明帝亲笔御令送到的那一刻,都不成立了。
  他再没有时间等胜利的天平倾斜后再做出选择。
  眼下随着御令一道送来的,还有晟明帝传位四皇子李璠的诏书,他现在就是相帮李璞,日后也是犯上作乱的千古骂名,况且如果李璞真的胜券在握,他的锦上添花也博不到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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