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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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钰轩还百般不放心,让阿诺一定盯着晚晴把晚饭吃了,又叮嘱千万不可再让那些仆妇接近晚晴,怕他们又要说出什么让晚晴生气伤心的话来。阿诺一一都应允。
  结果钰轩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叫春姐的仆妇,采了一大把柳枝来,说是她们故乡的风俗,女子若害喜害得太厉害,便在内室插上这柳枝,祭拜柳神,能治害喜。
  阿诺本来还犹豫未决,可是听春姐说得信誓旦旦,又想夫人的确这两个月害喜害得实在厉害,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不如试试?想了想,便将那束柳枝让春姐送进去了。
  这春姐三十四五年纪,以前亦是在权贵之家做事的,可是郭元帅平蜀,那权贵之家倒台了,又找人介绍来到裴家。
  她做事颇是伶俐老到,又会看眼色行事,虽来了不久,但觑着一大家子都围着夫人转,心里自然百般想着巴结,只盼日后能混到夫人跟前侍奉,只是晚晴性子清冷,平日并不会无故与下人亲近,春姐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次晚晴害喜严重,阖府惶惶,春姐逮住了机会,四处找人打听方子,好容易听了这么一个土方,忙忙地告假出去折了些柳枝来献宝。
  谁料晚晴见了这柳枝,便似生出了无限烦恼似的,书也不看,茶也不喝,眉头紧蹙,一直摇头。
  刚开始春姐还只当晚晴为了他事烦心,想糊弄过去,可谁料晚晴只翻来覆去看那柳枝,长吁短叹,似有无限心事,到后来晚饭送来,晚晴还是推着不吃,早早到榻上躺着去了。
  春姐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吓得腿都软了,只得偷着去找阿诺,打着团磨磨求阿诺救她。
  阿诺一听也急了,猛地想起柳枝的禁忌,悔之莫及,想要去内室将那柳枝拿出来,谁料晚晴根本不让他们进门,那饭也在屋外摆得好好的,可见她根本一口都未吃的。
  阿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尊卑,只将那门敲得怦怦响,一再劝说道:“夫人,您开开门,把饭吃了,将那柳枝撇出来,不然公子回来,谁也担不了干系。”
  “你们都出去吧,告诉公子我吃过饭了,柳枝就留下吧,不是说辟邪吗?”晚晴背朝里躺在榻上,心酸又怅惘地说:
  “放心,你们谁都不会被牵连。这辈子,受我牵连的人难道还少吗?我不会再无故造业了!”
  这话说得阿诺更是头大如斗,苦苦哀求:“夫人……您开开门,容我进来给您解释……”
  “天晚了,你回吧,你们公子忌讳多得很,你别惹他了。对了,你去那点赏钱打发了送柳枝的下人,别让人白白费了这心。”
  见晚晴这般固执,阿诺只得带着春姐离开上房。
  二人吓得谁也不敢去安歇,一直等到深夜钰轩才摇摇摆摆回来,他看起来喝了不少酒,阿默扶着他,他醉得东倒西歪的,饶是这般,一回来,他照例先问夫人今日如何,吐了没有?吃了什么东西?
  阿诺不敢撒谎,只好说:“吐是没吐,但也没吃晚饭,自您走后,茶饭也没吃一口,一直倒在榻上没起来。”
  钰轩一听急了,踉踉跄跄地推开阿默,一路小跑着走到上房。
  看房内未点灯,钰轩打开火折,见晚晴蜷缩在榻上,也没盖被子,只穿着一件家常白色绣花的睡袍,阖着双目,紧蹙眉头,脸上似有微微泪痕。
  钰轩心猛地一抽,将那火折吹灭,便俯下身子来抱了抱晚晴,低声道:“晴儿,怎得便这样睡着了?也不盖上被子,一会儿着凉了……”
  晚晴早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心里酸楚,听他这般说,便半红了眼圈道:“轩郎,我,我是不是一直都不是个好人?老给人带来无穷的麻烦?”
  钰轩一惊,问道:“怎么了晴儿,你怎得忽然这般说?是不是又有人说什么……”他猛地回头,又待叫人,问今日谁来过,被晚晴一把捂住嘴巴,说:
  “你不许再斥责下人了,和别人无关,是我今日心绪不佳,你上来陪我歇息……”
  “好,好”,钰轩道:“我去换下衣裳,洗个澡就过来陪你好不好?你看我一身酒气……”
  “不要”,晚晴把头扭到里面,声音带了几分颤:“轩郎,你现在就来陪我好不好?我觉得好孤单……好冷……”
  钰轩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那你吃点东西,你不吃,咱们的宝宝也要吃呀!”
  “饿他一顿也无妨。”晚晴似乎非常疲倦,紧阖双目:“我不起身了,我心里不舒服,轩郎,你能陪陪我吗?……”
  钰轩见她这般,哪里还能不依,也没再点灯,便脱下外衣扔到地上,上榻来揽她入怀中,夫妇二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安歇了。
  第二日钰轩醒来,天已大亮了,一看,晚晴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大吃一惊,一骨碌爬起来,在室内找了一圈没见人,刚要喊人,却见阿默慌慌张张地跑到门外,禀报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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