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会(2)(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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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郎,我早已经厌倦了宫里那尔虞我诈的日子,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和一纸文书,递给泰成道:
  “柳郎,这1000两银票,是我这两年的俸禄加打赏的银钱攒起来的,你先拿着,回头我把首饰簪环卖了,再筹集一点,到时寄给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晴儿?”
  柳泰成的脸刷地变得惨白,他浑身发抖,颤声道:“我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你,我……日盼夜盼,望眼欲穿,就是为了这区区1000两银子?”
  “不不不”,晚晴大窘,忙忙摆手,红着脸解释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柳郎,你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不值得在我身上虚耗时日,我对红尘已经不眷恋了,我只想着……”
  她抖着手,狠心将那文书递向他道:“这是……这是……当日我写的退婚书……我……我不能牵累你……”
  说到后来,她低下头,只觉得心痛不已,对柳泰成,自己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良久未听到他的回音,她忍不住抬头望了望他,却见他正灼灼望着自己。
  忽地他低下头来,揽住她的腰,那唇深深吻向她薄软红润的唇。
  泰成向来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孰料这个吻却颇有几分霸道的意味。
  晚晴虽与他有婚约,却从未与他如此亲近过,眼见他落在自己唇上的吻这般缠绵又激烈,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待要推开他,又觉不忍;待要不推,终究还是觉得惶恐;正犹豫间,却见泰成半红着脸,与她触额道:
  “晴儿,你莫负我,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吗?……你怎能这般狠心?”
  晚晴见他对自己柔情缱捲,一往情深,又想他的深恩实在难以报答,索性心一横,仰头对他道:
  “柳郎,若你心中不悦,那我……我……今日但凭你欢喜,我绝无二话……”
  她虽然出自名门,接受的也都是最传统最严苛的儒家教育,小时娘亲也说女子贞洁是顶顶重要的事,但是她已经出生入死数次,对这身子其实没那么执着;
  她天性又是洒脱不羁的,而今长路漫漫,前程未卜,今后是生是死都很难说,不要说这身子,就是这条命也都是身外之物。
  况柳泰成对自己有大恩在前,若他真喜欢自己,便舍了这身子给他又如何?如果这也算报答的话,她没有二话。
  谁料柳泰成听她说完这话,却忽然直起身子,愣愣看着她,见她的目光既不躲闪,也不逃避,便那么坦坦荡荡与他对接,仿佛刚才说的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泰成心中不由一黯,良久方嘶哑着嗓子道:“我不要你报恩,我要你真心待我,晴儿,今日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是真心悅慕我么?”
  晚晴一时哑言,半日说不出话,不觉低下了头。
  泰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良久方道:“我不逼你,你现在不说没关系,等我们成亲那日,你在洞房里再说给我听好不好?”
  晚晴的泪终于忍不住跌落下来。
  她心里多想柳泰成能脸皮再厚一点,对自己再厮缠一点,何必非要这般儒雅,这般文质彬彬,这般君子风范?倒让自己好生过意不去。
  她恨不得将身子都舍出去,就为了报答他的恩德。
  她不愿欠他的人情,如果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报恩,她愿意。
  可他竟然还是这般温和而节制,自己待他这般无情,他仍然不肯放弃。
  这样的人,这样的深情,自己真的可以辜负吗?——她的心,不知何时,泛起了涟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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