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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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喝咖啡,失眠。白绩抿唇,问道,几点了?
  九点零六分三十五秒,雀儿,你都问我五遍了。齐项直起身,坐到白绩身边,离约定时间还有三分二十五秒,我给你来个放松马杀鸡?
  别了,难受。白绩泄露出一丝不安,低声道,昨天四个人我一打电话全哭了我半天憋不出一句劝的话,你说得对,我就不太适合那活,你说她们
  忽然,门被推开,两人齐齐抬头。
  女生迟疑了一下,便落落大方道:嗨!我是闻茹。
  资料上显示闻茹当年报警无果后休学半年,又因抑郁而多此自杀未果,是齐项认为最难说服的,因为根本无法沟通,她也是白绩昨天的沟通对象,几乎让白绩当场陪哭。
  没想到她来的最早,甚至状态出奇的好?
  打完招呼,闻茹落座后给自己扎了个马尾,深呼一口气,眼睛雪亮,她说:好久没回来了,没想到城南还是没拆,老样子没变,如果不是你们找我,我可能一辈子不会回来!
  白绩坐在里面,见到生人,抿着唇装小哑巴。
  反而是齐项这个非城南人跟闻茹就城市建设扯了两句,气氛才不至于沉重尴尬,他一边聊天一边捏捏白绩腿,让他放松。
  闻茹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转了转,对白绩说:你昨天跟我打电话是不是被我吓着了?
  白绩正襟危坐,还好。
  吓得不轻,都快抱着我哭了。齐项笑着翻译,果不其然被白绩掐地面目扭曲。
  两个人的互动让闻茹不禁笑出声。
  没哭。白绩干巴巴地辩白,谢谢你能过来。
  是我谢谢你,闻茹敛眸,温柔道,因为你才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因为当初报警失败加上她父母对这件事缄口不言的态度,闻茹总是认为错在自己。
  明面上,她没损失,生活照常,可她自己知道不行,真的有人提起应明友,她还是会如凌迟般浑身难受,纵使她已经长成了与小时候截然相反的样子,可内心还烂着一根恶臭的腐木,横亘在心脏里,蚕食她所有的正能量。
  我前几天状态差,突然想起来过去的事,就恨就想哭,小齐给我打了几通电话,我除了哭连说句完整的话都难。闻茹充满感激地对白绩说,但跟你交流不一样,这话可能奇怪,你说没事没事的时候,我觉得好像在跟另一个自己说话,我说我不行,你说那就算了,我们去帮你。
  这个时候我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真正听到了自己声音,我想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谁也帮不了我,只有我自己能帮自己,我想和过去告别,压抑自己这么多年,我能骗自己多久呢?不如跟那畜生一起下地狱,无论成不成,我都得往他脸上吐一口唾沫!
  去他妈的为人师表!
  *
  应明友正在监考,补习班可是指着假期上课的,如今正好抓着时间进行一次小测。但是学生哪儿坐得住,心思早就在外面撒野了,好几个写着写着,人就发起呆来。
  还有二十分钟。应明友捧着水杯在教室里走动点醒发呆的人,他右胳膊不太好抬,垂着要舒服点,于是姿势有点别扭,古诗词可不能写错别字,也别自己编答案,卷子要给家长签字的。
  他教语文,虽然年纪在那儿,却长得斯文又总是笑眯眯的,有些书卷气息,就是对最皮的学生都和颜悦色,所以补习班的学生还挺喜欢他。
  这时他慢慢走到最后一排一个扎高马尾的女生边上,小姑娘乖乖的答题,应明友站在她身边时,她抬头对老师笑了笑,明艳地像三月的迎春花,嫩黄、明亮。
  应明友眼神一闪,犹豫了片刻后缓缓抬起手捏了捏女生的脸。
  女生有点吃惊,但是没多想,只当是老师夸她写得好,甜甜一笑又低下头继续答题,她没看到应明友脸上瞬间浮现的满足而扭曲的笑容。
  他想,其实在这儿教书也不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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