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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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颂不明白,但也不拆穿。
  小孩子嘛,喜欢怎样就怎样。
  毕竟人的一辈子那么长,也就那么几年可以任性。
  白天睡得多,姜颂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探头看了一眼床上另一边的顾长浥,好像是睡得挺沉的。
  他刚从床上爬起来一点,顾长浥就出声了,要去哪儿?
  我睡不着,去书房写几个字。姜颂撑着身子坐在床边,睡衣松松垮垮的,夜灯的微光在他苍白的皮肤上镀着一层融融的光。
  正好,我也睡不着。顾长浥起身看着他,姜先生既然要写字,那不如我今天就来求一枚印吧。
  顾长浥说是求,口气里却一点商量的意思都没有。
  写字也是写,写印面也是写。
  姜颂没跟他争,任着他跟到了书房。
  从前他教过顾长浥写字,研磨润笔都是最基本的。
  他在掌心铺开一张纸,顾长浥就已经在一边安安静静地把墨研好了。
  什么内容?姜颂打柜子里扫了一眼,挑出来一方朱砂地芙蓉冻钮,用力在手中的宣纸上压了压。
  顾长浥打量了一下他手中玉石印章的大小,就写顾氏私藏。
  藏书章?姜颂偏头想了一下,建议道:会不会太直白?藏之长浥或许更合适。
  不是藏书章,但按你说的写。大约是夜深了,顾长浥的神情松弛了许多,看姜颂的眼神也没有那么阴鸷紧绷。
  阴文阳文?姜颂提笔蘸墨,抬头看他。
  阳文,缪篆。顾长浥站在桌边,等着他落笔。
  缪篆屈曲缠绕,是篆书当中相对易学却难写好的一种。
  但对姜颂来说却不成问题。
  他稍微弓着腰,因为身上吃不住力,只能微微撑住桌面。
  从身后看过去,他的一张背纤薄,一双肩平直,流畅地收束成一把软腰。
  好似一把吃着力的韧竹。
  他身形有些过于瘦削,落笔却是极稳。
  字形方正且横平竖直,流畅的走笔充盈顶格,把长浥藏之四个字写出了一种古朴的倜傥之意。
  笔锋收住,姜颂撑着桌子直起身,不大满意地打量了一下,气韵不够,写得哆哆嗦嗦的,要不然改日我重新
  不用。顾长浥打断他,不需要重写。
  姜颂有些为难,可是我现在,写写印面没什么问题,章子怕是刻不动。
  印床和刻刀给我。顾长浥很自然地向他伸手。
  姜颂并不知道顾长浥会刻印,因为他没教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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