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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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只剩下顾长浥和姜颂。
  姜颂拍拍床边,示意顾长浥坐下,是不是吓着你了?
  顾长浥慢慢把手伸向他的颈间。
  姜颂本能地向后让了一下。
  别动。顾长浥的声音也有一些哑。
  姜颂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病号服,脖子和胸口上的伤疤一览无余。
  他僵硬地靠坐着。
  顾长浥手的温度依旧比他的体温高。
  手指摩挲在那些银色的旧伤疤上,带来略有些粗糙的温热。
  车祸弄的?顾长浥的表情鲜有起伏。
  他的拇指轻压在姜颂的咽喉上,其余四指搭着他的动脉。
  脉搏缓慢地颤动,像是一种最温柔最致命的击打。
  邢策跟你说的?姜颂任由他握着自己的脖子,很从容。
  所以你一直围着那些围巾、丝巾,穿高领毛衣,连睡衣都不露出脖子,是吗?顾长浥问得很平静,眼睛却越来越红。
  姜颂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过去很久了。
  顾长浥的手握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像是要把那些伤疤的样子刻进心里。
  细长的刀口原本粗糙不平整,即使缝合得很细致,也依然因为增生留下了轻微的凸起。
  什么样的车祸,顾长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串细小的缝合针脚,像是在欣赏一串名贵的项链,能留下这样的伤?
  他靠得近了,原本是瓷蓝色的巩膜上布满了血丝,呈现出淡淡的粉红。
  姜颂轻轻拨开他的手,当时车窗破了,碎玻璃划的。
  是吗?顾长浥把水杯在床头柜上敲了个粉碎,从地上捡起来一片碎玻璃。
  姜颂皱了皱眉,你要干什么?
  顾长浥把碎片锋利的一边抵住自己的手臂,用力划了下去,血珠忽地冒了出来。
  你有病?!姜颂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里的瓷片,狠狠向外一摔。
  碎玻璃能划成那样吗?顾长浥盯着自己小臂上的划痕,你看,差得很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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