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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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策彻底服气了,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是,他是去过,但是那时候他,他才十几岁,你让他往东他就,就不会往西。现在呢?你让他往东他怕是要,要把南天门撞个窟窿。
  姜颂笑得浑身发抖,他是挺有出息的。
  没,没你有出息,白眼狼金,金牌养殖户。邢策还是怵顾长浥的,坐了不长一会儿,给姜颂留下一个文件袋,走了。
  家里清净下来,姜颂夹着那个文件袋进了二楼的书房。
  和一楼的那间放书画的不一样,这间书房摆着许多文件和旧的奖杯证书。
  几乎全是姜父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很多年没挪过地方,擦得很干净。
  姜颂出生没多久母亲就病逝了,从小就只有父亲照顾他。
  说是照顾,姜颂出生的时候姜父都四十多了,平常又忙于生意,很少有机会增进父子之间的感情。
  但父亲又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关照他,姜颂走的每一步路,似乎都是用圆规尺子比着画出来的。
  琴棋书画姜颂都喜爱且擅长,最一开始父亲不让他去棋社他乖乖顺从了,后来琵琶二胡也不让练了。
  但为了书画这两样,姜颂没少跟他父亲争,十几岁的年纪最是沉不住气,出言不逊的时候也吃过几次巴掌。
  所以当年姜颂提出要做顾长浥的监护人的时候,他以为父亲是一定要极力反对的。
  他学校里的课业很紧,每周还要抽三天到公司去,跟个陀螺没区别。
  他还记得那天太阳挺好,父亲架着老花镜在看一份合同,嘴里叭叭地嘬着一只玳瑁烟斗。
  爸,你记得长浥吗?姜颂知道拐再多弯也是无益,直入主题。
  姜父从眼镜上方看他,记得啊,顾老先生的孙子嘛!你为了给人家起名字扒了三天字典。
  老师去世了。单是把这句话说出来,姜颂的眼眶子就发胀。
  姜父把手里的合同放下,摘了眼镜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月初。姜颂低声说:长浥还小,只有老师一位亲人,我想把他接到家里来。
  姜父眉心起皱,露出一些不赞同的神色,我没记错的话那孩子也就十来岁,我可以出钱,他的吃用全由我来承担,但是如果你的意思是收养,我并不需要更多的儿子。
  不是,姜颂摇头否认,只是我作为他的法定监护人,长浥住到我们家里来,由我来单独照顾他。
  你?姜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照顾一个人,尤其是那么小的孩子,是需要很多的心力的,你现在有这么多时间和心思吗?
  姜颂有些心急了,竭力争取,爸,长浥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现在老师也走了。他是我看着出生和长大的,我不能把他送到福利机构去。
  他现在一闭眼,就能想起来奶叽叽的小豆丁抱着他的手指头吃个不停,哥哥和叔叔也分不清,一会儿就成了颂颂。
  颂儿,你要明白,姜父就着烟斗嘬了一口,人活于世,光靠一颗慈悲心,是不够的。
  少年姜颂站在这间书房里,双手攥拳,眼睛里的眼泪几乎就要含不住了。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胶着,最后还是姜父先开的口,你想要留着他,不是不可以。你如果一定要收留顾长浥,他在你这里的一切我都不干预也不负责,但我对你只有一条要求:你要把握分寸,不要让他恨你。
  彼时姜颂尚不能领悟姜父话里恨的缘故,只是红口白牙地答应:我能做到。
  说到做到,顾长浥到家之后姜父果然从不干涉他和姜颂之间的事情。
  外界只当是姜家和顾家交情深,一时收养这件事成了拍姜家马匹的着力点:义薄云天,不图回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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