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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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才发觉,那是我人生中最失败的选择。
  先皇封我做了妃,也十分宠我。我偷偷溜进御膳房,把□□撒在了粥中。目睹了他亲手将那碗粥喝了下去。
  回去时,我恶心不已,又感到腹痛难忍,忙为自己查看脉象。呵呵呵毕蓉爆发出一阵怪笑,你猜怎么,有喜了。
  洛子川一顿。
  孩子的父亲是荆王。毕蓉说话时不带一丝感情,像在描述着一个复杂的故事。
  我自认为隐瞒得很好,可那个孩子实在太碍事了。我想把这孩子打去,可又觉得没权利这么做没办法,我与荆王接不上头。浑浑噩噩的,差不多过了半年多,被先皇身边的医师看出破绽。先皇必然知晓孩子父亲不是他,问我真正他父亲是谁。我不说。当时他已毒已经在五脏六腑蔓延而开,身体一日不比一日,日后驾崩,太子继位,很难再笼络人心。他答应我不会追究,但条件是要丞相府一直效忠于朝廷,拥护太子。
  半载后,我诞下一子,先皇只对外声称是后宫妃子所出,并未点名道姓。宣称他为六皇子。
  六皇子?当朝五皇子?洛子川道。
  不错,正是。毕蓉答道。
  月余,先皇驾崩。
  有皇室血脉的人皆奔赴宫中,太子登基的前两天,我亲眼目睹他把太子约到一处亭内。太子孤身一人,荆王给了他一杯酒,不知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太子一饮而尽。继而四肢抽搐,口吐鲜血而死。我发出了些动静,被他听见了,让手下把我带了过去。他问我,是否还愿做他之妻?我顿住了,他的眼睛,不再那么干净了,里面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算计。我犹豫了。而他也知道,我不信任他了。一个即将成为帝王的人,是不会容许一个知晓他太多秘密的人活得好好的。
  太子被毒害而死,他理所应当坐上了皇位。与此同时,我被押解到这里,生生世世,不得擅离。故事收尾,毕蓉眉头一挑,怎样?是否荒诞离奇?
  否。林岁言道。
  毕蓉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初登基,势力不稳。用我威胁我父亲,效忠于他。可是如今,他势力扩大,已经可以做到随时把丞相府当做棋子弃之不顾,随便找上个理由把丞相府诛连满门也没人敢说他半句不是。我如今是还要求着他重用丞相府,重用我父亲。
  而我那可怜的孩子他从未把他当成过亲生子嗣看待,只当他是一枚棋,一枚可以羁绊住我的棋。毕蓉咳嗽两声。
  30、女魅
  ◎先有命活下去再说吧。◎
  她抬起手,挡住那抹即将消逝的光亮。像是对别人,又像是对自己说道:我就不死,要互相折磨一辈子啊。
  何必呢?洛子川忽然发话,曾同为长相厮守的枕边人,怎么会落得互相利用,折磨纠缠的地步呢?
  毕蓉发出一阵疯癫的笑,笑声停止,她脑袋向前靠了靠,小孩,我该笑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傻呢?
  这世间的情爱,大抵不过只是一场交易罢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还真以为一个人能够为了另一个人放弃自己的前程以及性命么?
  世间,应当这样的人吧。洛子川嘟囔着。他觉得他的父母便是这样活生生的例子。
  母亲是叛党,阴差阳错到阑岳门避难。父亲庇护了母亲六年,从未想过向朝廷报信而从中得利。就连最后事情暴露,父亲也没有抛弃母亲,而是选择了同生共死。
  有。毕蓉不屑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冲洛子川道,我命苦,没遇着。
  林岁言头微微侧了侧,倏然道:有人进来了。
  林岁言的耳朵比旁人更好使些。毕蓉安静了会,懒洋洋地说道:对。
  该不会是白五陆云丘暗骂一声,冲身后望了望。
  敢问前辈,这里还有没有另外的出路?林岁言问道。
  毕蓉晃了晃脖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你都骗我了,还指望我对你如实相告?林朔他儿子?
  林岁言身子一顿,面具下的嘴唇缓缓勾起:前辈的眼睛真是雪亮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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