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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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
  两声回应同时响起。
  慕裎透过铜镜将心上人几经扭曲的俊脸尽收眼底,他不漏痕迹藏笑,嗓音仍旧淡淡的:继续。
  露蕊不由咬唇,象牙梳扬起又停住,始终不敢再当着蔺衡的面往下进行了。
  毕竟从国主大人第一次叫继续开始,那股冷飕飕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她喉间半寸。
  不多时,慕裎清晰察觉到身侧的颤抖愈演愈烈,忍不住莞尔:发髻别束了,退下罢。
  露蕊如获大赦,忙屈膝一礼,连声奴婢告退都不敢说,就急促向寝殿外逃去。
  玉铸象牙梳自然是没落到妆台上的。
  前脚露蕊搁下,后脚就被国君大人拾起,重新覆上软缎般的青丝。
  哟,衡衡不高兴啦?
  嗯!
  一声咬紧后槽牙的回答,与其说愤懑,不如说委屈更多。
  梳发是很亲密的行为,怎么能让她做呢?蔺衡怨怒未消,手里的劲却温柔的不像话。明知我在生气,还故意晾我那么久。
  慕裎失笑,指尖点上铜镜倒影里的另一张面庞。捏碎三个茶盏、踢坏一张团凳、揉乱五本书册,我以为你已经不生气了呢。
  何止,还掰断了整整一排的狼毫细笔。
  国君大人没说。
  国君大人想留点面子。
  蔺衡闷闷一哼,往小祖宗束好的发髻间插入支银簪。
  那簪子在一色拿名贵宝石堆砌的饰物中略显无华,通体素白,顶端嵌有朵含苞待放的梅花。蕊心以朱砂点缀过,细瞧倒能品出种淡雅的别致。
  慕裎只浅浅一笑,蔺衡便懂他猜出自己的用意了。
  当即也顾不上吃醋,无奈捏捏心上人的脸感叹: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在你面前,总能被一眼看穿。这是我娘亲留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孤身无所长,就暂且拿来赔罪罢。
  怄人归怄人,台阶该下还得下。
  慕裎佯装讶异:居然没有特定仪式之类的,如此珍贵的物什,就这样相送了?
  那我怎么办?
  蔺衡郁闷不已。
  看她对你的举动,我砍了那双爪子的心都有!
  小祖宗粲然勾唇。残暴,那等姿色的婢女可不常见,砍了她的手,以后谁来服侍本国主?
  我啊。国君大人接口的相当自然。又不是没服侍过。嘶...........怎么听上去颇有怨言的感觉呢?
  慕裎支起下颌,摆出副若有所思的姿态。
  唉,你这么一说还倒真提醒我了。来之前父王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可再像以前对贴身近侍那样对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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