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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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疼好像蔓延到半张脸了,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文颂忍了一会儿,妥协道,别说他了。明天你课多吗?抽空送我去医院吧。
  行。
  蓝岚摘下一次性手套,拿湿巾抹了抹手指,掰开筷子夹着拆完的肉吃。其实我今天晚上是来问问你有什么想要的,这不你快过生日了吗。
  就像是磕完一大把瓜子,再把攒起的瓜子仁一口气吃掉。他这吃鸡的流程,文颂无论看过多少遍都理解不了,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别啊,什么都不要可不行,不然等明年我过生日都不好意思跟你狮子大开口了。
  你就知道打我小金库的注意!
  嘿你这棵小摇钱树成天在我眼前晃,不打你注意还能找谁?
  那等我想想再说。文颂无精打采地赶人,吃完就走吧,我太困了。
  今晚不用我陪睡?
  不用。
  说真的,别跟我客气,我下几个睡前故事念给你听啊?
  都说了不用!快吃,我困得头疼。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等他走后,文颂回卧室把加湿器调到最大,习惯性地滴入香水后摇了摇,发现这瓶已经快要用完了。
  木质格调的瓶身设计简约,一百毫升的小瓶握在手心里正正好,指缝中露出浅紫色的花体字,缀着香水的名字,Hiraeth。
  小学生的年纪里,文颂曾抱着厚厚的牛津辞典翻找这个单词的意思。它是个无法直译的威尔士文化概念,有传闻说它混合了挂念,怀旧与渴望,带有对死者或离去者的悲恸。而在那本牛津里,将它定义为对不可归,或从不存在的家园里乡愁。
  就像不明白蓝岚的吃鸡流程,文颂也从不懂他最爱的香水为什么会有这么悲伤的名字。每当这香味扩散在空气中,他闻到的是温柔,舒展与安心,总是能从中得到最安稳的睡眠。
  怀旧倒还是有的。毕竟他从七岁用到了十七岁,也很可能会一直用到这支小众香停产的那一天。
  大学后的第一支空瓶。文颂收进柜子里,拿了瓶新的拆开放在床头,为了不压到鼓鼓作痛的脸颊,只能老老实实地平躺,妥善地给自己掖好被角,闭上了眼睛,想象自己是只被倒空的香水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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