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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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柏言偏过头,不给宣兆任何反应。
  宣兆不顾他的冷漠,眉心紧锁,快步走到岑柏言身前,抬起右手,用手背去探岑柏言的额头
  啪的一声响。
  岑柏言在空中抓住了宣兆手腕,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满是寒意,他盯着宣兆,沉声说:不需要你来管我。
  他掌心滚烫,宣兆眉心皱的更紧:你在发烧,我陪你去医院。
  宣兆毫不掩饰的焦虑和关心让岑柏言头疼的更加厉害,他身体里烧着一团火,宣兆靠他越近,那团火就烧的越旺盛。
  不需要。岑柏言甩开宣兆的手。
  我知道你想要我离你远一点,宣兆收敛起了笑意,认真地说,可以,等你病好了再说,现在我陪你去医院。
  额角传来刀凿斧劈般的痛楚,岑柏言头疼欲裂,眼前的宣兆甚至出现了重影。
  我他妈真病了?
  宣兆自顾自牵起他的手,两指为他把脉。
  宣兆皮肤的触感是柔软温热的,手腕内侧被宣兆触碰的那块地方泛起细微的、不容忽视的战栗感。
  岑柏言垂眸看着宣兆,忽然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都说脉搏和心跳是一样的频率,他现在心跳的这么快,宣兆一定会察觉吧?
  靠得近了,宣兆鼻尖捕捉到岑柏言身上的烟草味,岑柏言烟瘾不大,正常情况下不会在身上留下味道。宣兆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无奈地问:你这是抽了多少?
  宣兆睫毛细软,像一把漆黑的刷子;说话时温热的唇息扑在岑柏言的鼻梁上。
  大约是因为人生病的时候理智和自控力都会断崖式下跌,岑柏言眼前一晃,心尖泛起一阵久违的柔软,他稍稍垂下头,情不自禁地想要靠宣兆近一点。
  近一点,再近一点.
  哗!
  一辆跑车疾驰而过,积水飞溅而起。
  岑柏言忽然惊醒,猛然后退一步,无意识地甩开宣兆的手,宣兆猝不及防趔趄了一下,撑着拐棍站住了身体。
  岑柏言喉结止不住地上下攒动,围巾系的太紧,紧到他无法呼吸。
  怎么了?宣兆满眼焦急,忧心忡忡地问,是不是很难受?
  难受,很难受。
  岑柏言双目泛红,他大脑被撕裂了一般疼痛,一半是因为高烧,另一半则是因为宣兆。
  两个声音在他脑海里交替响起,一个无比温和,对他说柏言,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另一个声音却冰冷到了极点,不带丝毫起伏地说岑柏言,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这两个声音在他耳朵里打架,耳鸣越来越强烈,岑柏言重重闭上双眼,仰头将后脑靠在冰冷的站牌上。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岑柏言心头一颤,疼的几乎要直不起腰。
  我马上调动司机过来。宣兆掏出手机,快速在通讯录里翻找起来。
  远处,开往学校的巴士缓缓驶来,岑柏言缓和了急促的呼吸,抬臂示意司机这站有人上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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