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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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静香被这一声厉喝吓得回过神来,她看着一地狼藉,忽然跪下对着那个仙童磕了几个头,旋即发狠地掐住岑柏言的脖子,辱骂岑柏言是叛徒,是畜牲。
  我生你养你,你竟然背叛我,你和仇人搞到了一起,你这个叛徒!
  岑柏言冷着脸,把她拉进了浴室,单手拧开淋浴喷头
  哗!
  凉水兜头浇下,岑静香讷讷看着岑柏言,少顷哭喊着要岑柏言去杀了宣兆,她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一定要宣兆跪在她面前给她谢罪。
  岑柏言静静看着她,眼神陌生的仿佛她是一个素未谋面的过路人。
  你冷静下,药我放在床头柜了。岑柏言转身离开。
  岑静香的病还没有好,岑情这边也出事了。
  当晚,别墅区里一户人家上门指控岑情虐待了他们家的狗。岑柏言跟着他们去查看了监控视频。画面里,几只小狗在草坪上撒欢奔跑,主人们聚在一边聊天,岑情趁着没人注意,抱起一只小博美躲到灌木丛后,拽着小狗的后腿摔打,甚至用尖利的树枝捅小狗的眼睛和嘴。
  更多的录像被调取,这已经不是岑情第一次凌虐动物了,这段时间频率尤其高。
  岑柏言蹲在家门边抽了五根烟,既痛心又懊悔,岑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并非没有责任。
  从小到大,他和万千山一直都不算亲厚。小孩子是最敏锐的,虽说名义上万千山是他和小情的爸爸,但他能感觉到万叔叔对小情和对他是不一样的,他们之间始终像隔了一层什么。所以岑柏言不爱在家里待,动不动就往陈威家跑,陈威父母总玩笑说要不你改名叫陈柏言得了;他陪伴在岑情身边的时间太少了,他总嫌弃岑情娇滴滴的,在学校里也躲着她,他甚至不知道岑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一一去给邻居们赔偿道歉,次日要带岑情去看心理医生,岑情尖叫着说: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你是变态!你和一个男人谈恋爱,那个男的还是我们家的仇人,要不是你,爸爸就不会走,我的公主裙也不会脏!
  岑情说那些蠢狗看着就恶心,脏狗就是脏狗,不配和人生活在一起,姓宣的都是脏狗,她虐狗的时候想着宣兆脸,她要把宣兆捅瞎、捅成哑巴,看他还怎么勾引男人,还怎么破坏别人家庭!
  岑柏言忍无可忍,抬手扇在了妹妹脸上
  这是他第一次对岑情动手,他气得浑身发抖,但手上是留了力的,这个力道伤不着岑情。
  岑情愣了两秒,紧接着放声大哭,高喊着我恨你,要岑柏言滚。
  爸爸要把钱都留给那个怀孕的贱|婊|子,你就是罪魁祸首!岑情操起一个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在岑柏言身上,你不走爸爸就不会回来!你滚!
  罪魁祸首?我竟然成了罪魁祸首了么?
  岑柏言看着发狂的妹妹,忽的冷笑一声。
  到底是谁疯了。
  岑柏言离开了那个家,顺着小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天色昏暗,他才觉得有些累了,找了个花坛坐了下来。
  宴会那天,胳膊上的伤已经结痂了,由于处理不得当,恐怕要留疤。
  他垂头看着那道丑陋的伤痕,越看就越恶心。
  岑柏言啊岑柏言,你身高一八五,长得也不错,上的是名牌大学,走哪儿都是个青年才俊,收到的情信摞起来得有一层楼那么高,你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了?
  优越的家境是从别人手里抢来、偷来的,温柔婉约的妈妈是假的,儒雅温和的继父是假的,娇俏可爱的妹妹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他一度以为他拥有了宣兆,拥有了属于他的真实,然而宣兆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宣兆.
  这两个字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子,扑哧捅进了岑柏言身体里,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痛,他捶了捶左心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像一个瘾君子,急需能够缓解疼痛的药物,而宣兆就是疗愈他的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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