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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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岑静香翻了个身,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再说这种话,你就不是我儿子!
  岑柏言无力地闭上双眼,良久后,问道:我一直想问问你,万叔叔不和你领证,不把我们在正式场合介绍给别人,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不是他的亲儿子!岑静香咬牙切齿,岑柏言的一番话令她气急攻心,只想说些狠话刺激刺激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你不愿意叫他爸爸,又不愿意改姓,我这么多年的委屈都白受了,你就是个不争气的废物!
  岑柏言连一丝愤怒的感觉都没有,他只是觉得太可悲了。
  除夕那一天,万千山说岑柏言是属蛇的,克他,克这个家,那一刻岑柏言多么多么希望岑静香能够为他说句话,然而岑静香却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把岑柏言整个打碎了。
  岑柏言踱步到医院的花园里,四肢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
  他以为半年的时间改变了万千山、岑静香和岑情,原来不是的,他们并没有改变,而是岑柏言一直都活在假象当中。
  什么才是真的,哪里才是他的真实。
  走到一个背光的拐角,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岑柏言双肩忽然开始轻轻地颤抖,他缓缓蹲下身,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迫地拨通了宣兆的电话。
  柏言?
  宣兆清润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岑柏言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一丝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柏言?怎么了?宣兆察觉到了不对劲,焦急地问,你说话,怎么了吗?
  我.岑柏言突如其来的哽咽了一下,兆兆,我叔叔说我克他,我妈妈自杀了,我妹妹说我是个变|态。
  他重重闭上双眼,一只手掌捂着脸。
  电话那头,宣兆也陷入了沉默,他们只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宣兆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对不起。
  岑柏言没有听清宣兆在说什么,他重重吸了吸鼻子: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想听你的声音,要不然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好不好,兆兆,好不好?
  宣兆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真实,他必须牢牢抓住,否则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电话那头的海港市,宣兆正在包扎好受伤的手臂。
  就在不久之前,宣谕的病又发作了,她把宣兆认作了万千山,用摔碎的镜片狠狠划破了宣兆的手臂,鲜血淋漓。
  好啊,你等我一下。
  宣兆抬手比了个手势,示意护士暂停包扎。
  他托着受伤的手臂走到窗边,低声说:你想听什么故事,小红帽好不好?我今天有很多时间,可以给你讲一百个故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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