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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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倒霉下属居然吓得腿软,哐当跌了一跤。
  港口黑手党真是没救了,惨不忍睹,太宰治想。
  某天晚上他回了一趟自己的临海别墅,这栋房子还是森鸥外送给他的,每周都派人定期打扫,他回去躺了一会,发现这个地方已经被窃听器和监控器戳成了筛子,其中一半来源于觊觎他的干部位置的人,另一半来源于港口黑手党的新任五大干部之一,那个宝石贩子a,他试图不去思考森鸥外在里面插手了多少,又或者一无所知
  去他妈的。
  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用烛台点着了窗帘,又往冲天火光里丢了几颗67,当晚横滨郊外几声巨响,别墅连同附近的私人领地一起,炸得精光,一点不剩。
  干、干、净、净。
  不要。五条悟特意把每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晰:离我远一点。
  太宰治笑了笑,重新拎起大衣往身上一披,转身就打算出门,结果看见五条悟站在门口,一米九的身高将那扇门挡得严严实实,他停住脚步:不是说让我离你远一点?
  五条悟冷着脸:你现在简直是个垃圾桶。
  脏死了。
  太宰治略一挑眉,说我要是垃圾桶你是什么玩意?他像是突然来了兴趣,闷闷地笑着凑过去,捧住对方那张漂亮脸蛋,五条悟要是还是只猫,现在估计都炸成了一只毛团,这人身上的香水味和酒精味凑近了更显存在感,他停顿了几秒,揪住太宰治的衣领把他扯开:你太脏了!
  太宰治笑得乐不可支,花枝乱颤,最后他笑得声线都抖抖索索的,指了指沙发说可以了,不用堵着门,我去洗澡。
  五条悟坐在小沙发上,听着哗啦啦的水花声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感觉,但他知道他并不喜欢太宰治这样笑,和那天太宰治的失态模样相同,太锋锐了,锋锐到既能割伤别人,又能割伤他自己,他隐约感觉这人处在一种随时都会一脚踏空的状态,可是但凡有人想靠近拉他一把,还没踏出一步就已经被捅了几个血窟窿。
  他倒是不在意这人的垃圾话和发神经,但他怕太宰治跳下去,这人对他来说太脆弱了,强硬一点没准就碎了,御三家那些对付敌人和俘虏的手段更不用说,可态度没那么强硬,这个混账就开始作,作天作地,他有的时候隐约觉得这人似乎在求救,只要稍微靠近一点,他就往自己身上裹壳子戴面具,一层一层又一层,最后还要套个扎手的马甲。
  麻烦死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人啊他烦得将自己的头发都拽掉了两根,忽然背后一重,太宰治发梢还湿漉漉的,不断往下滴水,宽大的睡衣t恤领口湿了一大块,身体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肩膀上。
  五条悟一低头就瞅见两条缠绕着绷带的胳膊环在他胸前,再一看那些绷带也湿漉漉的,有几处泛着一点非常浅淡的红。
  他的身体顿了顿。
  太宰治正漫不经心地思索着该怎么顺毛撸猫,还没想出个结果,肩膀忽然被五条悟反手扣住,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转,眨眼功夫已经被扯到对方腿上,他完全不清楚五条悟是怎么做到的,再一抬眼
  那双犹如天空延展般的苍天之瞳被一层冷霜所覆盖。
  身体率先意识已经做出了反击,虽然全港口黑手党都知道年轻的干部大人体术中下但只有最开始的一部分人知道这个标准是相对于重力使中原中也,再怎么说太宰治也被森鸥外训练过好几年,但五条悟只是轻描淡写地捏了一下他的关节,再强硬地往下一按,甚至一点力气都没有用。
  就已经把所有反抗彻底压制住了。
  太宰治又试探性地抵了抵,有些走神,要不是钳制着他的那只手有温度,不然简直犹如钢铁浇铸一样无法撼动,他以前只见过五条悟配合咒力碾压敌人,失去咒力以后他还真没觉得这人有多危险,传说中的武力天花板更是在锤他的时候碎得干干净净?
  这点走神在五条悟试图去扯他身上的绷带时荡然无存,太宰治蜷起膝盖就往五条悟的小腹上磕,脸色倏然变得阴沉:松开。
  五条悟嗤笑一声,原封不动地把太宰治以前拿来噎他的垃圾话扔了回去:睡都睡过了,你是深闺大小姐吗?
  太宰治眼睛都不眨一下,声音超大:是啊!
  五条悟又体会到了熟悉的心梗。
  他索性不理这人,径自伸手去扯他的绷带,结果这人还真像一条滑溜溜的鱼一样挣扎起来,他这一挣扎,五条悟就见到那些湿漉漉的绷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氤氲出一大块红色。
  最后五条悟还是率先松开手臂,太宰治从他松手的那一刻起就立刻放松下来,懒洋洋地坐起来窝在他身上,下巴拄着他的肩膀,理直气壮地将全身体重压在他身上,特别是报复性地将重量都压到下巴上。
  五条悟被这人尖尖的下巴硌了一会,面无表情地揪住那一头**的卷毛扯了一把以示警告。
  不小心擦伤了。他听见这人轻声说:有人在建筑工地高空抛物这又不是我的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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