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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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嗡鸣的吵闹轻响不绝入耳,头钝钝地疼着,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房间里有个没听过的人声。
  说的无非是检查的结果和退烧后的注意事项,俞安实在头疼得厉害,没有注意听讲。
  久久的沉默之后,是陆宴锦的声音,其中压抑着诸多让俞安陌生的情绪,他什么时候可以醒?
  另一人说了句不确定,然后门被打开,是医生无声地离开了房间,只留陆宴锦一人背对着俞安站在床边,手撑在桌面上腰背挺直头微微低垂,是陷入深思的姿势。
  俞安侧过头张张口,嗓子干涩地叫他的名字,陆宴锦。
  被他叫到名字的人回头,眼里的紧张一闪而过,打量了眼他的状态原本紧绷的身形才放松。
  烧已退了下来,可高烧的后遗症还在,眯眼看了半天,眼前阵阵发昏许久陆宴锦的身影终于清晰起来,这种无法完美控制身上每一处的体验让俞安莫名焦躁。
  俞安印象里的自己可以手撕机甲,实际情况是他连起床都费劲,理想与现实强烈不符的现象很令人憋屈。手肘撑着床腰部微微用力,后脑刚离枕头不到两厘米又跌了回去,仰头迷惘地摸不透情况。
  糟糕,他现在真的连床都爬不起来。
  一次发烧而已,莫不是成为废喵了?
  刚醒过来是体能最差的时候,手臂酸软无力,动作幅度稍微大了点头部某处就会出现刺疼。
  俞安放弃挣扎恹恹地朝陆宴锦伸手,后者立刻握住,借着这个力他从床上坐起来。
  房间里的设计显而易见是病房的样子,整个装饰以白色系为主,又冷清又严肃。
  可架不住俞安印象里没来过,他当然认不出。
  这是哪里啊?
  陆宴锦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身体靠后,维持肃容一副要跟他事后算账的模样,医院病房。
  俞安用指节抵住下唇小小地吃惊了一下,原来他病得很严重都送到医院来了。
  怎么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上心?
  俞安哪里能知道他会虚弱成这样,过去将近二十年的人生经历只会告诉他你很强没关系只管浪,不能完全怪他,他只是低估了病症的来势汹汹。
  俞安不自在地抓着身上的床单,嘴硬强调:我都是病人了,受不了训。
  陆宴锦笑意沉沉,没有想训你。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丝笑瞬间收敛,下次别这样了。光脑空间里看到俞安断开联系的那瞬他所有严重结果都考虑过一遍,此刻还能够回忆起突如其来的惶恐。
  哦。俞安干巴巴地答应。
  下次会不会遇见这么严重的发烧都不一定,毕竟平时他的身体素质好到可以几年不生病。
  对方默默地看了他半天后起身,衣袖的袖扣泛出一道温润的流光,惹得俞安闭了闭眼。
  俞安看他站起来刚想让陆宴锦顺手帮个忙,就见后者在他出声前径直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然后回来把水杯直接塞到他手里,看着明显有话要讲的人施以倾听的姿态。
  本就是想喝水的俞安默默咽下去嘴边的话,换了个话题,我这几天可能参加不了训练。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件事,听完陆宴锦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刻意说反话:为什么不行,我们俞安这么厉害,带病训练想必也不是问题。
  俞安不自然地摸摸睡到翘起的刘海,小声道:你不要阴阳怪气嘛。
  陆宴锦:
  捧着杯子小口喝完了整杯水,唇上沾染了些许水汽让面容顿时鲜活了不少,面前被人递来一张纸巾,俞安向来没活得这么精致过,接过攥在手里也没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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