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5)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他们离得这么近,肌肤相贴。可他们又离得那么远,像两座孤岛。
  陆锦森在心里叹了口气,问:你知道我会把你的情况告诉心理医生吧。
  谢之棠不说话,只裹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按时吃药,一切都会好的。陆锦森说。
  谢之棠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陆锦森耐心地陪着谢之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之棠才用尽全力似的一字一顿开口道:我讨厌吃药。
  一个人每天都要做两件不喜欢的事儿,这对灵魂有益。*陆锦森说。
  好吧,毛姆说得对。谢之棠这才从陆锦森的小腹里抬起头,撑着床坐了起来。
  接着他很小地笑了一下,梨涡也只能看出一点痕迹,用老气横秋地口气道:为了生存。
  为了生存。
  谢之棠的用词像是他正在死亡线上挣扎,但陆锦森没有觉得奇怪。
  谢之棠上个星期才被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用生存这个词并无不当。
  他曾经以为谢之棠被照顾的很妥帖,不会受到外界的伤害。可他现在幡然醒悟,谢之棠受伤的源头,在他脑内。
  第23章
  十七岁的谢之棠觉得另一个自己在草原上,所以也跟着去了草原。如果二十一岁的谢之棠觉得另一个自己跳崖了,是不是还要跟着跳崖?
  陆锦森觉得荒谬,完全无法理解。但如医生所说,正是这样的荒谬异于常人,才把它称之为病。
  人的感受并不相通,他无法理解谢之棠的想法。
  谢之棠明明知道他能感受到草原上的一切是因为感知综合障碍,那为什么还要去草原?
  谢之棠想象里的草原充满了死亡和血腥,这又代表什么?
  一团乱麻,但陆锦森只轻声道:我让护工把晚药拿来,今天晚上早点儿睡,好不好?
  谢之棠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明天还要去验血换了药之后得再过几天才准吧。
  陆锦森没听清,只叫了护工带着药进来,看着谢之棠把晚药吃光了,给谢之棠盖好被子就准备出去,却被谢之棠拉住了手腕。
  陆锦森回头,看着床上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连和一条手臂的谢之棠问:怎么了?
  谢之棠认真看了陆锦森一会儿,几乎在端详他,却只摆了摆手说:哥哥晚安。
  陆锦森浅浅扫了谢之棠一眼,没有问他拉着自己是为什么,只道了声晚安,走出谢之棠的房间,给他带上了门。
  陆锦森从酒柜里拿了瓶罗曼尼康帝,用割纸刀割开瓶塞上的瓶封,将开瓶器对准瓶径套入,按下下行键,瓶塞自动升起。
  陆锦森喜欢收集瓶塞,准确的说,陆锦森喜欢收集软木塞上的酒石酸盐。
  从理论上说,酿制葡萄酒就必然会产生酒石盐酸。
  虽说低温环境下葡萄酒可以析出酒石盐酸,去除葡萄酒中的酒石盐酸是很轻易的事儿。但葡萄酒的保存过程中一旦经过了大幅度的温差变化,就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葡萄酒的品质。
  对于低端廉价的葡萄酒来说,低温处理方式并不会过多的影响口感。但对于高品质红酒来说,却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