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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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以后, 一瓶二十块钱的老白干, 几碟卤菜花生摆好在谭悦那张实木大桌子上, 两个人两个酒盅, 互相碰了杯, 一口酒下肚, 从胃到鼻腔都带着灼烧的刺激感。
  这酒不能总喝, 对身体不好。
  麻烦你了, 这么晚,还要来陪我。明天给你加奖金。
  陈落摇头, 和她又碰了一杯:别说, 劣质酒还真是带劲。
  什么都没有, 就只剩下劲儿了。谭悦仰头又灌下一杯,长舒一口气。
  陈落识趣地不去问, 谭悦几杯下肚,看看他开口:我觉得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
  我觉得我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但我忘记了,很多事情根本回不到从前。以前的感情不能去找, 想从现在开始补救,又被我自己亲手毁掉了。
  谭悦又仰头灌下一杯酒,眼角有晶莹闪过:
  我只想让她待在我身边,以前就很难,没想到如今更难,都是我自己造的孽。
  陈落看她这幅样子,自己倒了酒,认真对她说:你不要陷入死胡同里,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认清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谭悦说:我想要她。
  陈落摇摇头:你想清楚,你想要的是哪一个她。
  到底是作为保镖的她,还是作为替身的她,或者是作为一个宠物的她,还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她。她是一个人,有自己独立的个体性。没有人会愿意做一个工具人,即使她再喜欢你,她也不会愿意的,何况她现在喜不喜欢你,还不一定了。
  谭悦和陈落喝了半夜的酒,出门的时候有些不稳,王岚被她放假回家过年,在她身边的只有楚禾一个人。
  楚禾看到谭悦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脚下踉跄,赶紧上前扶她。
  在办公室你都能喝酒?你是个酒蒙子吧!她不可思议地说,看见她穿着细高跟,无奈地蹲下来:我帮你把鞋脱了。
  谭悦没有说话,自觉又乖巧地坐在楚禾的大腿上,抬脚,任由楚禾帮她把两只高跟鞋脱掉。
  楚禾顺便替她揉了揉脚掌,谭悦瑟缩一下,脚趾蜷缩起来:痒。
  她喝了酒,声音软软糯糯的,楚禾的心尖尖像是被一只猫的肉垫垫轻轻拂过,下意识地搂紧她的腰:别乱动。
  谭悦没有乱动,老老实实地半坐着,脸颊埋在楚禾的颈窝里。
  两只脚都稍微揉了揉,感觉血液应该是活动开了,楚禾一只手提着鞋,两只手用力,将谭悦抱起来,朝电梯走。
  回家吗?
  谭悦两只手自觉地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耳朵边摇头。
  楚禾只觉得耳朵脖子被她磨得发痒,但也知道她是在摇头,柔下心来给予十二分的耐心:那你想去哪?
  谭悦报出一个地址。
  老赵开着车熟门熟路地将人送到,是一栋很普通的公寓楼,也没什么安全性,楚禾警惕地看着车窗外:我们去哪里?
  1单元502。
  楚禾替她把帽子口罩戴好,抱着她上了楼。到了门口,谭悦翻身要往下跳,被楚禾稳稳地托住不让她乱动,谭悦只好伸长了手,验证自己的指纹,门滴地一声开了。
  楚禾抱着谭悦进了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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