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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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的很想得到答案,可同时,却也还没有真正做好,得到答案的准备。
  真正的喜欢是不会骗人的,阮眠虽然木讷,但却完全能够感觉到薄砚对他的真心,因此,即便乍然知道薄砚和大老板就是同一个人,他很震惊,很羞恼,甚至很生气,但却从没有过怀疑。
  他相信薄砚,相信薄砚瞒着他一定是有理由的,相信薄砚不会像于冰说的那样,只是在耍他玩。
  可也正因为相信,阮眠才更会觉得,真正的答案,也许会更加冲击。
  阮眠,薄砚顿了两秒,才低低叫了他一声,垂眸直直望进他的眼睛,哑声问,你确定,要现在知道么?
  阮眠抬头与薄砚对视,只不过一秒钟,他就忍不住错开了视线。
  薄砚的眸色明明很浅,可现在光映在他眼底,映开一圈圈漩涡般的光晕,就又显得很深很沉,像望不到底的深渊,仿佛多看一秒钟,都有可能被吸进去一样。
  阮眠心底的退意,不自觉就又变得更强烈了两分。
  今天知道薄砚就是大老板这个事实,对阮眠来说,就已经足够足够冲击了。
  虽然这么说很不酷,但阮眠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感觉此时自己的神经心脏都有些超负荷了,是真的不太能接受消化得下,可能藏在事实背后的,更大冲击。
  何况
  何况看薄砚这样,明显也是没做好准备的为难模样。
  半晌,阮眠心里有了决定,他偏开头去不看薄砚,绷着小脸应了一声:你你如果现在真的不想说,那就算了!
  薄砚垂眸看着阮眠光泽乖巧的后脑勺,抬手轻轻揉了两下,扯唇低声笑了笑,坦诚道:没有不想说,或者说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与他想不想无关。
  阮眠又把头扭了回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问薄砚:不是想不想,那那又是什么?
  薄砚垂眸望进阮眠的眼睛,片刻后,他轻吐出口气,像是揭开了长久拢在自己身上的一层又硬又厚的外壳,袒露出少有的两分脆弱。
  阮眠听见他嗓音很轻,呢喃出五个字:我只是害怕。
  阮眠心尖跳了一下。
  他正想问害怕什么,可还没来及张口,就听薄砚又缓缓说了下去:以前,是怕说出来会吓到你,你会想逃跑现在,现在不说出来,也怕你觉得我可信度太低,还是会想逃跑。
  说到这里,薄砚又扯了扯唇,露出个有些自嘲的笑,这么畏首畏尾的,是不是很不像我?
  害怕,畏缩这样的字眼,原本真的从未在薄砚的字典里出现过,可遇到阮眠之后,却又好像频频出现。
  阮眠仰着小脑袋看薄砚,心脏跳得很快,眼前忽然浮现起记不清什么时候看过的一句话
  爱让人身披盔甲,却也让人身藏软肋。
  阮眠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清晰感受到,感受到薄砚凌厉而冰冷的外壳下,隐藏着的柔软与脆弱。
  感受到,薄砚也会有软肋,而这处软肋,有它专属的名字,姓阮名眠。
  所有的怒气,羞恼,亦或茫然不解,在这一瞬间好像都消退了,阮眠只觉得心脏被涨得很满,像是充满了牛奶的海绵,按压一下还会往外滴出来的那种。
  阮眠主动上前一步,把自己埋进了薄砚怀里,还拉着他的手环在了自己腰上,小声却又坚定地承诺道:薄砚,我不会逃跑,无论你现在说不说,我都不会逃跑,或者,我们可以约定一个时间,到那个时间,你就都告诉我,怎么样?
  薄砚垂眸,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小孩。
  明明染着跳脱的发色,戴着浮夸的耳环,总是不服管教模样的小酷哥,现在却就这样乖乖软软窝在自己怀里,向自己保证,无论如何,都不会逃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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