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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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一生还。
  商壹已经带着唐珂来到了商言信三万岁时的场景。
  别院里被昨夜下的一场薄雪染白了,一眼望去,树叶树枝上全是些蓬松的积雪,冬日里的飞鸟见到人从面前的屋子里出来,被惊地脑袋一动,一扇翅膀飞走了,连带着树梢上的雪花都扑簌簌地落了点下来,像昨夜刚下雪时的场景似的。
  商言信长大了,商壹便不再愿意跟他面对面了,那很奇怪,加上他也害怕唐珂会分不清他们两个──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所幸现在的商壹时常都不会待在别院,总十天半月不回来,倒是应了传言里对他的评价──爱隐居于深山老林。等商言信回来时商壹就会带着唐珂去其他地方,有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发生他们会回来看。总之两位商姓人士见得少之又少。
  这天,商言信回来了。随着身后被留下了一串清浅显眼的脚印,他也逐渐要迈入到别院中
  可身形刚晃进院子,庭院中央挺立站着的一道身影就生生逼停了商言信的步子。
  方才还放松着的肩膀瞬间僵硬,连着脊椎就僵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商言信就这样站在原地,良久才双手横起,微微相握一叠俯身,向背对着他站立的身影行礼:如卿先生。
  商见卿便转过身来,颔首应他:小雪。
  他问:去哪里了?
  面前的人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般的身形,面若冠玉,干净的竟是比此时落在世间的薄雪还要洁白无暇,可他脸上此时却带着显而易见地不耐与烦躁,眉目间又微微较劲将这股明显的情绪强压下去,好像是在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离经叛道
  如数银发像往常一样任由铺散,从不管束,犹如如此就可以安心过自己的生活,不再为其他任何东西所困扰。这抹银,和身边的雪白,都将他眼角的那颗绯色小痣衬托得无比艳丽,似能滴出血,就连唇色好像都比平日更红了些,与天地间的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商言信不可察觉地轻蹙眉,道:如卿先生有何事?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事,商见卿不同于往日,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闻言,他脸色稍微一缓和,说:进去说吧。
  商言信低眉顺目:是。
  屋子里好些天没人住了,却丝毫没有落灰的痕迹,相反,还一尘不染,而且还带着点暖融的氛围,就像此地并不是只有商言信一个人生活。
  商见卿入了座,抬手倒茶,执杯时他指尖一顿,眼眸微抬漫不经心:此地有人?茶水都还是温的。
  闻言,商言信学着他方才的动作也去斟茶,指背轻碰同样没什么所谓:凉的。
  将茶杯送往嘴边,已经尝到凉水的商见卿:
  商见卿又用指腹细细感受了一番,眉头终于轻轻蹙了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的情绪一闪而过,但转瞬即逝。
  噔地一声轻响,商见卿把茶盏轻放在桌子上,说:这位朋友对小雪很重要啊,竟能让你在我面前使出如此出神入化的修为。
  商言信垂眸,不吭声。
  商见卿则又道:一时间,我还以为你是在忤逆于我。细听下去,忤逆二字甚至带了点压迫和嘲讽。
  犹如面前的人当真顶撞不顺他的意了。
  商言信胸口绵长地起伏了一下,他抿唇,抬眸盯着商见卿,眸子里无波无澜,平静道:儿臣不敢。
  紧接着又平缓说:如卿先生前来是为了看望我,还是为了教训我。
  话音落地,商见卿重新微张的嘴巴瞬间紧闭,他像被噎了一下似的,竟被这句话给回敬地忘了词。
  两人对峙半晌,同样的浅色眸子里都没过多的情绪,直到茶壶里本还温着的茶水真的变得冰凉,商见卿眼睛里才带上了一丝纠结与不知如何开口。
  商言信有所察觉,但半天都没等来言语,他看不下去了,出声抛话道:如卿先生不妨有话直说。
  商见卿便真的说了:我前几日预知了一则未来之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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