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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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过后,金池生了场大病。
  烧得很厉害,体温最高的时候,嘴里念叨的都是虞临渊,好似副人格的离开,燃尽了他一半的神魂,一场来得突然的高烧发作,医生连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
  病情最凶猛的时候,若不是虞临渊死死攥着他的手臂,一字一句问他:是不是他一走,你就无所求了,那我算什么?
  昏迷的金池似乎听了进去。
  最后有惊无险挺了过来。
  那些天,古堡人人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安,老管家无数次看着先生站在病床前,无声注视着金池,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金池病愈出院,大家日子才好过了些。
  但所有人都发现了,金池变了。
  不再是那个把任何事情看得很开,热爱赚钱,性格开朗的金发青年,反而变得对工作毫不关心,每天跟个警惕性极高的小尾巴似的,每分每秒跟着先生。
  好像满世界都只看的见他一人。
  吃饭必须挨着坐,批改文件,金池要么坐在先生腿上,要么盯着他批改每一份,就连洗澡,都得守在门口,视线始终落在门上。
  谁来凶谁。
  医生说,金池几年内,连续失去过两次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大受打击,经不起再一次了。
  他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以后,所有人看向他的视线,变得紧张,小心翼翼,连说话都放轻了声音。
  而虞临渊,再也没出过门。
  二十四小时和金池在一起,从未分开过,他们如并蒂花、双生莲,紧紧缠绕着,谁都不肯松手。
  半个月后。
  还是那间书房,临近书架的地方,置放着金丝楠木制成的长桌,桌前的椅子上,虞临渊身姿斐然,如苍竹劲树,目光落于文件上,笔尖发出刷刷的声响。
  他的神色是如此的平静,以至于让人差点忽视了坐在他腿上,长腿勉强蜷在桌下,姿态如被驯服的小猫,脸埋在他肩侧静静睡觉的青年。
  不知何时,抽屉里手机响了起来。
  青年被吵醒,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直起身来,眸光里像有星辰,纯粹透亮。
  一只手挂断电话,另一只手揽着青年的腰,防止他掉下去,虞临渊轻声问道,吵醒你了?
  金池反应很迟缓,很久才道:醒了。
  虞临渊嗯了一声,想不想喝水?
  金池说:想。
  虞临渊抬手,理了理他头顶翘起的几缕发尖:我腿有点麻了,你能不能自己去找管家要,最多几分钟。
  金池如同炸毛的猫,眼神一厉,警惕地看着他,好半天没动作。
  虞临渊始终眉目温柔,将他的头发理到耳后,说道:我在这,哪儿都不去。
  金池迟疑了很久,下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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