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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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脸清晰出现在他面前。
  苍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西方人的眉骨,略显冷清的薄唇,还有又长又密的睫毛。
  这张脸,化成灰他都不可能认错!
  怎么会是虞临渊?
  内心微妙地松了口气之余,想起昨夜自己放浪形骸的举动,金池此时很想瞬移回付晨家,但显然不现实。
  维持这个僵硬的姿势,他的目光落在男人那侧床头柜的衣服,艰难伸出一只胳膊,试图在不吵醒男人的情况下,把属于自己的衣服勾回来。
  近了,更近了。
  指尖碰到那件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边缘时,绷紧的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还未来得及拖回来,下方便传来了男人清晨微哑的嗓音。
  要我帮你拿吗?
  金池动作立时僵住。
  被他虚虚压在身下的男人不知何时醒来,幽深的瞳孔映出了他大惊失色的脸。
  即使两个人都没穿上衣躺在同一张床上,男人清俊的脸,依旧带着不会让人浮想联翩的脱俗之意,就好像金池的无地自容根本没有必要。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身上衣服酒气太重,我擅作主张替你换下了。虞临渊抬起手肘,拿到金池的衣服递给了他,神态语气十分自然。
  自然的金池几乎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
  但仔细一想,也对。
  主人格情绪不如副人格来得浓烈激烈,他从小修道,修身养性,或许对金池而言又臊又丢人的放浪举止,对他来说,和被蚊子叮了一口没什么两样。
  修道者的境界,怎么能和他这种俗人相比?
  对于金池这样的人来说,只要给他一个合理的借口,他就能心安理得适应任何环境。
  认出是主人格后,他长长舒了口气,道了声谢,接过了衣服,背过身换好了,这才感到整个人像活了过来,是个体面人了,眉眼都有了神彩。
  他镇定自若地转身,对同样换好衣服的男人尽量轻松地笑道:昨晚喝多了点,可能有些举动不合时宜,你千万别放在心上那我先去洗漱了。
  虞临渊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直到金池走过床前,一只脚都快迈进厕所了,他才轻轻说了句:我不明白,你是指什么举动不合时宜,是坐在我大腿上?
  金池脚步一顿。
  虞临渊继续道:还是咬着我的嘴不放?
  金池膝盖一软,险些站不住了。
  看着厕所门前杵得跟座雕像似的人,虞临渊抬起眼睫,平静地看向他:想不起来的话,需要我详细描述给你听吗?
  金池悲伤地发现主人格变了。
  他变得咄咄逼人了,不再是那个温润君子了。
  不用了内心尚存的良心作祟,他有些站立不安,毕竟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
  按道理自己该对主人格负责,但他又怕副人格得知后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不然刚才也不至于编造出那么个经不起推敲的借口,来麻痹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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