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 第11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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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派别重唱腔,留派重身段,步法,绝活多,三次卧鱼,三次衔杯,就要人看得心痒痒,就是艳冠群芳,香艳富丽。
  除此之外,就是“神魂”。
  要唱成这样,难。
  罗绮垂踏上阁楼,敲开门,刚自报家门,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拉了过去,指尖抵在唇边。
  月风天一双凤眼冷而锐利,呼吸却灼热而微烫。
  他牵着他的手,靠近了,几乎与他贴面,再微微后退,水袖轻抖,带他转了半个圈儿。泥金扇交上他手中,肌肤相贴,软硬相撞。
  那双眼,仍然望着他,缠绵而多情,灿若繁星的眉目凑得极近,呼吸间仿佛带着一缕梅香。
  罗绮垂一张脸已经红透,他不安地动了动,又想开口,又被扇子封住了嘴唇。
  那双眼仍然沉静锐利。
  罗绮垂这才猛然醒悟——他在教他。
  他在教他留派的戏,要怎么演,怎么去入神。
  罗绮垂不由得羞愧难当——这一刹那,他居然被带起了几分旖旎心思。
  留派的风韵是风月里的杀招,他是唱戏的,最最最不该的,就是忘记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全当看客。
  月风天最后一天的戏,他看全了,也彻彻底底认识到了这座高山——那种出自演员本人的情感力量和人格魅力。
  他带着他,几乎与他贴面,他与他手腕缠着手腕,眼神连着眼神,一个沉醉了,另一个也要一起醉,掸袖,折袖,扶腰,攀花枝,折花枝,他引领着他,教着他,渐入佳境。
  似梦非梦,似真非真的情动,风与灯光摇曳,步履与水袖游移流动。
  旁边的铜水盆里映着两人相贴的影子,红木梳妆台被烛火照得亮堂生热,房里点的香不知道是什么,初闻清丽,时间越长,越来越香,秾丽逼人,令人眩晕。
  ……
  罗绮垂从楼上出来,耳根都是红的。
  月风天换了衣服,穿一身西装送他下楼,他穿便装很闲雅贵气,像哪家的富家公子哥儿,一双丹凤眼依然亮眼而锐利。
  旁边的徒弟们也瞧见了罗绮垂的耳朵,彼此小声说:“小罗老板挺害羞的。”
  “小罗老板。”身后有徒弟朗声送他,“看是风月中戏,唱要性情中人,你是性情中人,这一招,师父送您,希望您珍惜。”
  北派早期往中期转变,形美到“神美”的改动和思索,基本上都是受了月风天影响。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从那之后,两人开始时不时地写信。
  罗绮垂将自己对戏曲的改动和想法告知月风天,月风天也会仔细阅读,给出建议与指导。世人都当留派已断传,以为罗绮垂放弃了接班,殊不知北派早期,处处都是留派的影子。
  两人通信,最初对彼此的称呼是“老板”,再过几年,就成了兄弟。
  “有人牵线,欲请师兄出山重唱,我亦如此希望,为何盛年退隐?”
  “腿伤旧病,不值一提。当年津门,实是退隐戏。”
  “实在抱歉,搅了你的局。”
  “旧事废话少说。弟近况如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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