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天,一手捶地_分卷阅读_14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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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对父皇对太子对宋郎生而言,击溃风离,是为了正式对聂光宣战。
  风离……他是一个可怕的谋士,阴谋层出不穷,但对皇者而言,只有绝对的武力与阳谋,才是真正要正视的敌手。
  大局早定。
  ““这不可能……”风离仍不甘心道:“你是如何得知祭坛底下有火药的?你是如何得知今日祭天的太子是真的?!当日公主分明用飞鹰传信予你宫中的太子是冒充的,难道你并未收到?!”
  “我自然是收到了。”宋郎生笑了一笑,“只不过公主的信中所提及的并非是太子有假,而是……”
  而是,在前日夜里踏入东宫之后,我躲在太子寝宫外听他们那番对话之时,就已猜出太子仍留在宫中这个真相。
  委实诸事太过凑巧。
  恰好让我发觉太子是假的,正好遇上东宫守卫均移于殿外我能毫无顾忌的偷窥,还让我赶上我所想听到的全部——就像是一场完美的计划。
  所以我在离开东宫之前附耳问过守门的侍卫统领:“今日东宫可有人是在昏厥的情况下被抬出去的?或者有人搬了什么布袋箱子之类的东西出去?”
  侍卫统领很肯定地道:“没有,属下们在此看守一日,从未见过此等情况发生。”
  如果没有,就只能说明太子并未离开东宫。即使风离将太子熏晕,易容,也不可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个大活人送走。
  我当时心下有了判断,也约莫能猜到风离既诱我取出兵符必会尾随其后,于是当即去往藏书阁,拿了太子以前所备的假兵符,并写了一封信给宋郎生。
  我将这一切所有的怀疑都用一封小小的书信传递到宋郎生手中,望他能查探出真相,或是将所有都告之赵庚年,共同谋划对策。
  信上,我唯一诓骗宋郎生的话只有一句:我已平安离宫藏于安全之处,切莫忧心。
  我心中明白若要宋郎生无心旁骛的去查案,就不能让他心有牵挂。
  哪能料想,孙轩乃是风离所扮,更可怕的是,还有一个聂然。
  此些种种,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了,只懂得兵行险招,却不去预料事情往往会比想象的更糟糕。
  这时,门外的宋郎生道:“你当真以为公主会一次一次的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她早已洞悉你的图谋,诱你踩入她的陷阱之中。这一场较量,你终是输了。”
  这话听得我很是惭愧,要是让驸马得知我自己挖了个陷阱自己跳下去还差点埋死,也不知道他会否气得想要掐死我。
  风离显然也觉得宋郎生最后说的这番话很是可笑,他远虑近忧,机关算尽,终于彻彻底底的沦为输家,于是突然发狂般的大笑起来,那笑声让人倒抽一口凉气,只听得胸膛凉飕飕一片——诚然我胸前确感凉飕飕来着,但连采蜜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手一歪,剑刃擦破了我的颈,我一吃疼忍不住“啊”了一声——
  宋郎生似乎听到了动静,问道:“谁?还有谁在里面?”
  风离总算从上接不接下气的笑声缓过来了,他道:“宋郎生啊宋郎生,你是赢了,我输的心服口服,只不过尚有一事你还未知……”
  “带公主殿下出宫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与聂然。”
  “昨日夜里,聂然公子忽感寂寞,所以……在下就让公主与之相陪,让他们共赴巫山……熟料公主不大情愿,寻死不成,更饱受折磨……”
  话音未落,门砰的一声已被撞开。
  我抬眸,他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冲入房中,堪堪站在我的跟前。
  我彻底呆了。
  那仅仅三步之遥仿佛隔着千山,万物都隐去,直当那人真的出现,才惊觉思念来的如此猛烈。
  心头涌现强烈的浪潮,冲撞着五脏六腑,我忍不住泛出泪,想要上前去拥住他,却想起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脖子与胸前的斑点吻痕犹在,连眼睛都因昨夜哭得太厉害而消不下肿,这旖旎不堪的场景落入他眼中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
  我颤抖着拢着被子,费力想对他说些什么,确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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