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则嘉勉 第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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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略微歉仄地伸手去替他拂面上的水渍,也一点点描摹他,连司徒都认为他们兄弟俩周轸更出众。嘉勉作为周太太,没有理由不徇私,她朝周轸坦言,“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在周先生不事后的前提下。”
  嘉勉说,周轸的事后过于宽容,像个昏君,你要什么他都答应。
  *
  如轲哥哥所言,周轸是个拼命三郎。
  他其实很忙,连轴转起来,兵荒马乱的感觉。
  他做什么都这样风风火火,情.事亦然。
  回到几天前的那个问题,“你觉得我们这样在你父母那里算什么?”
  彼此洗漱完,周轸难得闲心坐在床畔看梳妆台前的嘉勉梳头发,梳子上沾着几根,嘉勉低头细致地揪下来,听得到她平静的口吻,自问自答,“情人。”
  嘉勉说,无论家里家外,其实她更像周轸的情人。
  只是他嚣张跋扈,把一个情人该有的标配搁到了妻子的地位上。
  他父母也这么想。
  这个词搁在别人身上或许只是调侃,唯独嘉勉不喜欢,它像她过去的一个沉疴。
  无论周轸承不承认,他妈妈多少因为这个沉疴看轻嘉勉……
  “她不敢。”周轸的目光很笃定,又很冷漠。
  嘉勉一袭白色睡衣,素面如水,望着周轸,“这也是情人的待遇。”
  周轸听闻她这一句,即刻面上起了阴郁,他去到她身边来,抢了她手里的梳子,啪地拍在妆台上,问她,“怎么就情人的待遇了?”
  “你大包大揽不让你妈与我干涉半句,就是。”嘉勉眼见着周轸急了,她也跟着急了。
  情绪就跟沙包一样,破个口子,后面很难兜得住,流沙倾尽。
  嘉勉说,周轸出差这几天也是好的。起码他们能冷静地想一想,或者是她冷静地想一想,因为看样子,周轸没有,他很难去想,性情使然。
  他去认真想,就不是周轸了。
  方姨是他们周家的人,嘉勉一个字没有发落,他就给人撵回去了。
  “我不是怕你不自在嘛,事实就是,你不自在。”周轸眼里心里容不得别人的感受。
  “所以你发落人,你妈不开心,质问我们也是情有可原啊。她说得对,家里用了十来年的老人,我们毫无敬畏心。”
  “我用不着对一个不该欠一分钱的打工人有任何敬畏心。”
  他们回来到现在,地暖还没顾得上开,嘉勉饶是洗过热水澡,身上依旧凉津津的,而周轸,哪怕挨着她坐在一张软凳上,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
  成年人的聚散,根本就在于顽固,顽固的观念轻易不会被任何人打破。所以我们大多数时是在寻找那个与自己最大程度契合的人。原则上,嘉勉与周轸是死在起跑线的两个人,更多机缘来自周轸的执拗。
  他执拗也冷漠。执拗于她,冷漠于旁人。
  “周轸……”她轻声地喊了他一声。
  声音很小,蝴蝶振翅般地,却能掀起波澜的海啸。
  他拖她到自己腿上,两个人身上的香波味道是一样的,周轸叹一口气,问她,“你因为她们和我置什么气,你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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