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流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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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小年纪,浑说什么呢!”雁儿拍了下她手背。
  小苕“哎呦”一声,脸上依旧挂着坏笑。雁儿不禁想起昨夜的他,面色渐阴。
  日上叁竿,程靖寒于宿醉中醒来,他支起身子,头痛欲裂。
  “殿下……”阿坚轻声对几个侍从交待完事项,转头见他坐起。他跨过门槛,向他请安。
  “现在什么时辰了?”程靖寒脑中沉沉,一片空白。
  “禀陛下,刚过午时二刻。”
  他一个激灵,掀开衾被,踩着罗袜,便要下地。
  “殿下!”阿坚赶忙上前,服侍他着了靴,“殿下放宽心,王妃一早替您请了恩假。圣上必不会多问。”
  缓了口气的程靖寒徐徐起身,竭力回忆着昨晚之事。
  “孤昨夜是宿在此处吗?”他转头问道。阿坚偷眼打量着他,欲言又止。
  “孤记得自己吃得酩酊大醉。”他走到铜镜前,端详着自己的容颜,镜中忽地晃过另一张脸,他一惊。
  “殿下昨夜留在了暮亭居南阁。”阿坚回禀道。程靖寒站于透雕花梨木衣架前,张开双臂。随即而来婢女为他穿了长衫,系上玉带。
  暮亭居……南阁?他在那做了什么?空缺的回忆似在渐渐回复。
  南阁住着雁儿。是雁儿!他昨晚临幸了她,不,确切的说是他强迫了她。
  他心里涌上一阵愧意——不管她是谁,无凭无据,她终究是无辜的。
  他自诩清醒克制,为何偏生在昨夜失了态?
  她的惊慌无助,一时间清晰地倒回他眼中,他心猛地一跳。
  他是怎么了?
  “所以,孤是怎么回来的?”沉默半晌的程靖寒再度发问。
  时光回溯到丑时。
  阿坚跟着马,小跑至王府北角门,见红鬃马停于此处,他推断襄王应是回了府。
  四更打梆声敲过,殿下不知所踪。阿坚带着几个亲信在府中悄悄搜寻。若非万不得已,他绝不愿夤夜打扰王妃。可若待天拂晓,殿下依旧踪迹全无……
  夜风习习,他屡屡擦汗。到了暮亭居附近,雁儿站在桂树下,迎着满院秋菊,向他欠身示意。阿坚被引着进了南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襄王盖着薄衾,躺在床榻上睡意正酣。
  他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对着雁儿作了个揖:“姑娘大恩。”
  雁儿倚着门檐,笑容倦怠:“奴也不知殿下为何突然来此,麻烦你将他挪回寝殿才是。”
  若是明日两人在阁中被发现,必要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她并不想惹是生非。
  他连声道谢,翌日一早便去禀告了王妃。
  阿坚思索片刻,只大略说起在暮亭居将他寻回,几人协力带回了他。
  “阿坚,你去内务处调个人。”程靖寒纤长的手指在案上胡乱动着,心里有了主张。
  “不知殿下您指的是?”阿坚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是恭敬地询问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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