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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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姐姐没地方可去,也就留在大内,做了教坊尚宫。
  “教坊离着慈安宫多远呢,我比不得那些贵人乘个什么舆撵的,走来走去的冷死了。”她说着,故意把脸埋在他青绒氅衣的貂绒出锋里,冰他的颈子,他也不躲闪,任由她玩笑。
  她又笑,“你没忘罢,晚上和桂娘说好了来家里涮锅子的。”
  桂娘也到北京来了,全子给赏了个差事——本来李延琮要点他做个御前侍卫,后来看他实在不是这里头的货,桂娘也怕他愣头愣脑惹事,就打发在京郊做了个小武官,念着也是救驾有功的,赏了宅子和双倍俸禄,又是两间铺子。
  婉婉还在喋喋:“上回他们来还带了自家酸菜,说是辽东的吃法,解腻,谁成想下在锅子里头,连羊肉味都没了。这回我叫她再别出什么幺蛾子,就麻酱腐乳最地道……”
  裴容廷揽着婉婉静静听着,并没有开口,可是他望向帘外,却在流苏软帘下微微仰起了唇角。
  小厮拉起了马,嘚嘚徐步走在煤屑路上。
  北京的深秋,昏黄而仓促,路上行人匆匆,风也滚着叶子翻飞,两道车辙驶过,许多故事就留在了这暮秋的夕阳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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