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祐(十五)倸下几株菡萏几支荷花(微H)(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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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祐(十五)
  赵岫说完那话之后,便急等着杨舒桐来抱他。
  偏偏杨舒桐一步一步走得极慎重,赵岫望着她的一小步一小步,今日方知凌迟之难。
  终于,赵岫忍耐不及,起身去将她一把揽进怀中。
  往日香气今时依旧,往日腰身更添纤细。
  他将自己凑近杨舒桐,几乎不敢喘息,轻轻蹭上她脸侧,柔滑温暖的触感再次袭来,他终于忍不住将春分前那日未落在她眼前的泪水洒进她肩头。
  “你来找我辩驳之时,我便忍不住想让你抱抱,你说我在你心中,我不敢反问确认,怕你言之凿凿,又怕你犹豫不答。”
  杨舒桐环住他腰身,问他:“为什么怕我言之凿凿?”
  赵岫:“怕你哄我。”
  杨舒桐又问:“若我现在还是在哄你呢?”
  赵岫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贴着她颈侧,默默不语。
  杨舒桐替他答:“让我一直哄你下去是吗?”
  赵岫闷闷的一声“嗯”,复添了一句:“可以吗?”
  杨舒桐利落的一句:“不可。”
  赵岫身子一颤,终于还是松了手。
  从前身处泥潭尚不觉自己潦倒,如今万人之上,却如丧家之犬。
  杨舒桐见他一身灰败之气,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往榻边游弋,便知他误会了她的话。
  赶紧伸手拉着他手肘,待他停下,转至他身前,见他又是满脸泪痕,一双眼红得像她晌午吃过的浆果,又是可怜又是好笑。
  “怎么这么能哭?哭包?吵架之时也未见你流一滴泪示软,非要等我干巴巴的一次又一次来找你?”杨舒桐真是无奈,手边没有巾子,只好牵起他广袖帮他擦净泪珠,动作有些生猛,他原本大病一场之后苍白的脸上立刻便染上了几道红痕。
  赵岫仿似未觉,待她擦完,又矫揉造作地躲开,喃喃细语:“你既是心里没我,便不要在我眼前做这些引人误会的动作,回你的慈元殿去。”
  杨舒桐存了心逗他,“方才打算回去的,见你哭得伤心,便留下来瞧一瞧,回去慈元殿也是闲着无事。”
  赵岫闻言,双耳爆红,甩开她还牵着自己衣袖的手,闷闷走开,上榻裹上被子,垂头丧气。
  杨舒桐也不管他,出去一时,叫了些吃食,等待一时拿进来,往榻边去叫赵岫时,发现他已睡着,眉头还是紧紧拧着,脸上泪痕未干,不时还打个哭嗝。
  杨舒桐打湿了一块手巾来给他擦脸,赵岫躺不老实,不时哼两声,要往杨舒桐怀里挤。
  久不见他如此孩子气,杨舒桐免不了要将心中郁结呼出口,闷闷地叹了口气,起身去拉下围帐,引得赵岫又是一阵嘤咛。
  待杨舒桐脱去外裳,与赵岫并排躺好,她将将伸手过去碰上赵岫肩头,他就蜷着身子将自己送进她怀里,迷迷蒙蒙睁着一双赤眼,扁着嘴,一脸委屈,“衣衣抱。”
  杨舒桐拿他一点办法也无,他一委屈,她就方寸大乱。
  凑近他亲了亲眼睫,满是湿意,“抱呢”,赵岫又缩了缩,好让她抱紧自己。
  赵岫还在病中,太医开的药有安眠之效,此时睡意昏沉,但还是硬撑着,生怕大梦一场,醒来枕边一场空。
  杨舒桐拍着他后背,“睡一会罢,再晚些起来吃点粥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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