嫧善(十八)女儿脐橙与无尘的骚话(H)(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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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尘打趣她:“甜汤喝醉了?”
  嫧善回过神,一眼就看到了一碟丝丝缕缕铺陈齐整的白生生的鱼肉。
  无尘看她馋得厉害,拍一下她的头,递一双木筷与她,又说:“允你先尝一口,厨内还有一份蘸水,我去拿来。”
  嫧善见那鱼生薄若丝缕,生恐孟浪了,只能力道极轻地夹起一片,举高放在眼前,甚能看得见山头夕阳余下的最后一丝橙黄。
  无尘的蘸水取来,葱姜丝泡在酱油里,木碟边上沾一点芥末,嫧善仔细一看,似乎还有草药之类,总之不管甚么,无尘作得的,必定是好吃的!
  将筷中鱼生蘸一点酱油,进嘴,凉,咸,鲜,甜,依次而现,继而又融为一味, 好不享受。[1]
  无尘见她吃一片慢慢品咂,眼睛都眯起来了,自己心内也舒畅,就着她的杯子喝一口甜汤,取了筷子将烤鱼的细刺挑去,夹一块沾一点盐巴放进嫧善面前的小碗里,又斟一杯桑葚白茶与她,嫧善并不接手,在他手中饮一口,手上不停,夹起他剔去刺的鱼肉吃掉,满意地点头,又探头过去,问他要茶喝,无尘笑她懒,一手扶着她后脑,一手喂茶。
  鱼生吃的差不多了,无尘又进了厨房,嫧善依旧甩着尾巴吃糕。
  不多时,无尘出来,端着两碗槐叶冷淘[2]。
  嫧善呼噜噜吸了几口,清凉下肚,甘甜解暑。
  吃饱之后,嫧善又喝了几口李子甜汤,想起白日里在回春堂的饭食,“都是你把我养叼了,白日里我看那些杂役们吃馒头烩菜萝卜咸汤吃的很香呢,我却一点吃不下去,哪有狐狸挑嘴成这样的。”
  无尘在月光下看她一眼,道:“原你贪嘴得厉害,我若不把你养刁些,别人随便什么能吃的就把你骗走了。”
  嫧善笑说:“也是,那就多谢你的深谋远虑。”
  举着茶杯,装作里面都是酒,“徒儿以茶代酒,敬谢尊师。”仰杯一口喝掉,还面露苦色,叫人真以为那杯里是烈酒而非甜汤。
  无尘拭去她嘴边的茶水,也举杯饮尽,面上一派矜持,“徒儿不必多礼,日后多多习诵,便是最好的。”
  逗得嫧善大笑,倒进无尘怀里,揽着他的腰,轻叫一声“无尘”,带着浓厚的愉悦笑意。
  无尘应了。
  又叫“师父”,亦应。
  嫧善又唤:“无尘哥哥。”
  无尘低头,看她似乎真的吃茶吃醉了,眼中聚着月光与星子,似乎还有流萤,或是她的满腔情意。唇角带着笑,小狐狸狡黠模样,叫他万分倾心。
  于是喉中一动,“嗯。”
  嫧善滚了一滚,依旧枕在他膝上,无尘喂她茶,也忍不住低头亲她。
  茶水落了满衫,月下莹莹。
  偶尔飞来一只萤,转一圈,又飞走。
  两架竹椅,一双人,一只空着,另外一只缠着两个人影。
  嫧善屈在无尘怀里,仰头与他亲吻,身后没藏住的尾巴摇啊摇,晃啊晃,缠着无尘的手腕,卷起来又放松,顺着手臂攀升。
  李子与百合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两人舌尖缠绕,一同品尝。
  嫧善手脚发软,心中生出一种念头:怪道书上写绕指柔、柔情水,或是别的只以年糕似的词来形容女子,原来皆是些淫艳之词。
  但她又难以用淫或艳这样的字词来形容她与无尘所做的事,明明这是极乐之事——情到浓时,只是表钟意或是诉衷肠、传眉目等皆难以表达,非以更近的,肌肤相贴、唇舌相依、坦诚相见,再近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舍难离,更甚者,拍臀掌面尔尔,非如此不足以表情爱。
  两人在院中痴缠一回,嫧善已是衣衫半退、满面红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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