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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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多失望吗?
  *
  鸡唱时分,北境的冬夜总是特别长,绛儿摸黑起身收拾了一下。瞥了眼角落处,没有炎鸣神君的身影。
  绛儿心中叹了口气,他一个尊贵的神君能在这里受她几天气已是很不易,或许回去了吧。
  他这一回去,无异于昭告着过往种种如水月镜花,不过是一场空,留下的只有令她割心的痛苦,剖心的思念。
  提着药箱揭开帐门,往东走片刻,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人在等候,绛儿给沉重得不想再往前走一步的心打了个气。
  看,还有很多人需要你,还有很多人懂得你。
  走近几步,苗启青没有像往常一样远远的招呼一声“神医早”。
  他只是疾奔过来,低首接过她手中的药箱。
  绛儿看清他的面容,心口一滞。
  常年穿绝品法器银袍的神君也会套上用烂絮做成的破旧棉袄?一头不羁的长发非但变成黑色还整齐地束冠起来,俯首帖耳的姿态,他为的什么?
  “苗启青呢?”这是绛儿这几天来第一次与他说话。
  炎鸣神君立时回道:“在睡觉,我以后跟在你身边,帮你。”
  说完,期盼她再跟他说一句话。
  绛儿只是点点头,苗启青为人老实,叁言两语让他交过这事给炎鸣神君很容易。
  伤兵们都了解救他们的神医的作息,轮到诊治的伤兵早早就等着,看到绛儿进来,纷纷打招呼:“蒋炎神医早。”
  蒋炎……
  炎鸣神君听到她的化名,几日来的愧疚复涌上心头,更重几分。
  绛儿对他情深义重,他却以小人之心……
  唉,他可真是个小人,屁的堂堂神君。
  绛儿无心理会他,早蹲身为伤兵检查伤势,素手按在伤口附近,问道:“夜间也有疼痛?”
  伤兵苦着蜡黄的脸,道:“钻进骨头里的疼。”
  绛儿蹙眉打开缠上的纱布查看,伤口并无异常,遂道:“有风湿旧疾?”
  伤兵连连点首,“对对对,神医,我五年前冬天失足落水就染上了风湿。”
  绛儿道:“拿两株独活、一株防己、一株川乌慢慢捣制。”
  炎鸣神君还在看着她诊病。
  “拿两株独活、一株防己、一株川乌慢慢捣制。”绛儿重复。
  炎鸣神君反应过来,忙打开药箱,幸而他的脑袋总算没有真的活到狗身上,很快就辨认出了这几味药。
  仿制着她往日的样子,拿着药石慢慢捣制。
  苗启青进来的时候发现他正粗手粗脚、慢慢吞吞捣药,完全没有帮到神医的忙,赶紧拿过药碗,迅疾捣动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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