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分卷阅读_30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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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义正瞧着袁青禾面上好些麻子,容貌上先扣了七分,又感慨了番他这二愣子性格,也就无甚好说得了,于是这事也就这般定下来了。
  后来花吟嘱咐袁青禾下去收拾东西,顺便和亲友们道个别,这就随了她走。
  袁青禾没亲戚,师门内因为他二愣子的性子,脑袋瓜子也不甚聪明,又加上他身份是半仆半徒,与他深交的并不多,因此他也无甚挂念,匆匆收捡了几套衣裳,按照姜义正之前的叮嘱,只说是有个师伯挑中了他让他随行伺候几年,也就告辞了,众师兄弟不疑有他,纷纷欢送。
  花吟与疯疯傻傻的鬼医老邪说了一些话后,在师父跟前磕了三个响头,也不依不舍的离开了。
  出了姜府,绕了个弯,拐去了西门弄,曾经花府的宅邸。
  自花府一家老小搬走后,这里便空了下来,后来水仙儿要住在此处,郑西岭拖了人就将此处买来送她了。
  此刻,花吟的马车刚到西门弄,就看到花府门口还停着一辆大马车。大概是听到了动静,里头一人迫不及待的掀了车帘,扬声喊道:“三郎,可是你?”
  花吟会心一笑,挪了挪,丫鬟支起车帘。
  水仙儿“哟!”了一声,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果真是你!”随即掉过头就从车内抱出一个孩子,而后风风火火的就下了马车,径自跳上了花吟的马车,指着马车内的两名丫鬟说:“这里太挤了,你们去我的马车上坐。”
  丫鬟不动,花吟含笑朝她们挥了挥手。
  水仙儿一把握住花吟的手,上上下下的看她,说:“我还当你跟了他后,他一定整日的山珍海味的养着你,你该变成几百斤的大胖子啦!怎么才几年未见,你就成了这副鬼样子!他竟如此苛待你!你的事我都听郑西岭跟我讲了,他真是好狠的心啦!那样待你!”说着说着,水仙儿就抹起了泪,又道:“我都去过摄政王府好几回啦,那姓凤的也不是个好的,偏就不让我进去瞧你!我就说么,这天下间的男的就没一个好的!现在好了,往后你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去哪儿,从今后咱俩一起过吧,哦,不对,还有宝儿。宝儿,快叫姨!往后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
  花吟忍俊不禁,她虽说要游历天下,可她要去的地方却是蓟门关,那里发了洪水,若是按照她上一世的记忆,不久之后金国就要闹瘟疫,且迅速蔓延,死伤惨重,那里需要她。而她之所以会带着水仙儿,只是她想,水仙儿和郑西岭一直这样也不算个事,就顺道问了她一声,问她愿不愿同行,岂料水仙儿如此好说话,甚至都没问去哪儿,就将府内所有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儿的打包好,带着宝儿投奔她了。
  从都城一直到蓟门关,若是按照一般正常的马车行驶的速度,也就两三天的路程。但因花吟身子骨不好,不堪颠簸之苦,即使她一再忍耐,水仙儿都看不过眼了,强逼着她中间休息了好几次,一直行了七天才终于到达了蓟门关。
  ☆、第277章 时疫
  花吟刚一到蓟门关就睡了一天一夜,睡也没睡好,浑身骨头散了架般的疼,却怎么也醒不了,整个人魇在了半梦半醒中,半死不活的,难受至极,直到一声嘹亮的尖叫终于将花吟拉回了魂。
  她将将睁开眼,就见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水仙儿探头探脑的进来,继而一巴掌打在宝儿头上,大骂,“瞧你!将你姨都吵醒了!”花吟忙喊,“别打孩子。”她以为自己声音很大,听在耳里,却是猫叫一般。
  水仙儿啧啧两声,又退了出去,不一会拎着热水走了进来,先是倒了一杯热水给她,说:“你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花吟慢慢抿了一口,水仙儿又老话重提,大骂耶律瑾不是个东西,这一路走来,花吟耳朵都快生了茧子,闻言扶额一叹,“大姐,你快饶了我吧!说好的帮我忘记过去,走向新生呢?”
  水仙儿砸吧了两下嘴,将她往怀里一勾,豪气万丈道:“三条腿的王八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遍地都是!”同时又蹙了眉,手在她的肩上捏了捏,心疼她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恰在此,外头传来一声咳嗽,又咳了一声,再咳一声。
  水仙儿不耐烦了,冲着外头没好气道:“咳什么咳?有病吃药去!”
  郑西岭闻言只得说了声,“那我就进来了。”言毕推门而入。
  宝儿一见到他就脆生生的叫了声爹,郑西岭欢喜的张开手臂将他抱在怀里,水仙儿翻了个白眼,“小白眼狼儿,见谁都叫爹,我真是白养你了。”话虽这么说,花吟却觑到她眸子里浓的化不开的甜蜜笑意。
  郑西岭说:“我本来就是他爹啊。”
  水仙儿不屑,“得了吧,郑大将军这门亲我可不敢攀,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打他主意。我可和你说明白啰,我此番是跟着花吟过来的,她在哪儿我在哪儿,我们娘儿俩可不是奔着你来的,你别想多了。”
  郑西岭倒还真想了想,正色道:“边关苦寒,宝儿还小,你娘儿俩确实不宜在此久待。”
  水仙儿面上一冷,站起身,抢了孩子在手中,气哼哼道:“可不是呢!郑大将军倒真为我和宝儿着想呢!”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郑西岭不明所以,她怎么又生气了啊?他说错话了吗?他仔仔细细的回想自己方才的言语,明明是她句句直戳他心窝啊,难道他为他们娘儿俩着想也错了?且不说这边关苦寒,不比京城繁华,依着水仙儿那爱热闹的性子肯定是不喜的。如今水仙儿说什么他就顺着她说什么,恨不得将她当成祖奶奶供在头顶,生怕逆了她一丝心意,只盼着她能回心转意,不跟他家里人计较,早日和他把婚成了,也不至她娘儿俩个无名无分,怎地偏就这般难呢!
  都说当局者迷,花吟这个旁观者自是一本清账,见郑西岭仍在发愣,只叹了口气,“郑西岭啊,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郑西岭茫然,“我怎么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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