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长恨.我好像忘记了什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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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神清气爽,保家仙和先人,谁也没出来。
  我回了医院,不是做陀螺,就是看着大肚婆发呆,或者听癔症患者骂人。叁天后,姥姥还是没醒。
  我对大肚婆说:“我要是老了像姥姥这样,请你给我拔掉氧气管。我不想活的没质量,没尊严。”
  卓尔扁扁嘴:“不要,我不拔,你得长命百岁!”
  我:“医生说了,姥姥就算恢复生命体征,也是植物人。你妈说的对,你就是想让你姥姥继续遭罪。”
  卓尔:“我不是,我舍不得姥姥。”
  哎,卓尔,有你这样养老送终的孩子,是幸运?还是倒霉呢?
  卓尔没听任何人的话,不肯撤掉维生设备,可能姥姥自己真不想再遭罪了,第四天还是停止了呼吸。
  无肠从外地赶回来,白事大知客一职交给她,她一个人可抵千军万马。指挥现场快,准,稳。无论有多少人、多少事她都能安排的有条不紊,有她在,我坐在角落吃糖,给姥姥迭金元宝就行。
  占宇、刘小和二飞,统统没露面,这是卓尔的意思。我当时觉得卓尔过于小心,但是后来想,她是对的。
  大卫来了,我没有通知他,不知道他怎么得知的消息。他往无肠身边一晃,就被无肠指使干活去了,非常完美的融入丧事人群中。
  夜里,大肚婆给姥姥烧纸钱,她说:“姐,将来我们谁先死,一定给对方雇人哭'十八圈'好吗?我有罪,孽障太深。”
  我说:“好。”这是她第二次提这件事,第一次是姥爷去世那天夜里。
  丧事后的晚上,占宇来了,我转身走开。不知道两个人怎么谈的,占宇没再出现,卓尔留在A城待产。
  白事一过,无肠直接把卓尔带走,领回她家,我也只能跟着去,无肠说:“告诉你们,大肚婆在我这待产,让我马仔伺候,姐,你负责买菜,都别跟我废话,爷没工夫听。”
  谁他妈跟你废话,上杆子找都找不着的好事我才不反抗呢。有饭吃,有养胎汤喝,有人伺候,舒服的很,来吧,躺平任操!
  跟着卓尔过日子,我得带脑子,因为她和我在一起,她是不带脑子的。所以,我需要累一点。
  跟着无肠过日子,我立刻掏出自己的脑花扔掉,不然无肠会嫌弃,她几乎嫌弃所有女性的脑子,我只需要听她安排,就像听党的话,跟党走。
  我又恢复天天逛早市的习惯,有时候采买东西多,李策就开车跟我去。我和卓尔、无肠、李策住在一起,每天上演各种爆笑情景喜剧,当然,都是她们演,我只是观众,但是,逗我笑,并不容易。
  ①小牙签的喜剧
  我瘫痪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无肠做饭,李策下班回来端着洗脚盆,给大肚婆洗脚。那是真洗,不掺水分的,脚指缝都给洗到了。洗完脚,李策又切水果,把果盘端过来先给大肚婆。
  卓尔说:“我不吃,你刚刚给我洗完脚,没洗手就切水果,埋汰死了!”
  李策气的翻白眼,笑骂:“你个狗人儿,我他妈的叁孙子似的伺候你,给你洗脚,给你切水果,你嫌弃我不洗手!”
  卓尔大喊:“无肠,大婊哥骂我,他不洗手,就给我切水果。”
  卓尔从不叫李策名字,都是叫大婊哥!李策大多时候叫我们表妹。
  无肠听见了:“李策,你个大傻逼,为啥不洗爪子?”
  李策:“操,你们姐俩可真不是东西,一对禽兽,还是水水表妹好!”
  我抬抬眼皮,继续装死懒白菜:哼,关我屁事,我才不搭茬呢!
  李策去洗澡,卓尔从门缝偷看,然后吵嚷:“无肠,大婊哥是小牙签!”
  李策在浴室骂街:“你个王八犊子,缺德玩意,你才是小牙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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