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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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晚处理完今天必须完成的工作,将邮件发出去时已经晚上七点了,她披上风衣,拿了包下班。
  走出大楼时,天早就彻底黑了,前些日子连绵的雨让人生厌,这两天倒是晴了,她只后悔今天穿了裙子,否则可以骑自行车溜达回去了。
  她照例是打的回家,在小区门口的一家面馆内吃了碗燃面,关照了老板一丁点辣都不要放。
  劲道十足的面中混着猪肉碎的香气,挑入一口面条,花生碎挂在面条上,口感是干干的,面条吸收了所有调料,入口时滋味溢满舌尖、满足了味蕾。
  孟晚很饿,很快小半碗就下去了,可再吃也吃不下了,燃面对她来说唯一的缺点是油腻,易顶饱,她喝了两口汤,就彻底饱了。
  出了面馆的门,孟晚走回小区,不经意间一股香气就进入鼻翼,疲惫的大脑试图搜寻着关于味道的记忆,发现这种味道根本无需搜寻,都形成了一条通路,是桂花。
  孟晚惊喜地抬头找桂花,可等她走到桂花树下时,倒是没了那么浓烈的香味,只是隐隐的香气挑逗着神经感官。她忍住摘一支桂花回家的冲动,从地上捡了掉落的乳黄色花瓣,边走边闻,放在了风衣的口袋里。
  她从电梯走出来,不知怎么的感应灯没有亮,这一层就两户,在她家门口看到个人影时,她吓了一跳。这时电梯门也关了,更是一片黑暗,手机就在手中,她迅速打开手电筒,向那人影的眼睛照去。
  那人下意识用手挡了眼睛,是陆湛。
  孟晚关了照明,此时,她这一个晚上试图建立的好心情,顿时消散无意。
  “你来干什么?”她一开口,感应灯也亮了,他俩清楚地看清彼此。
  此时电梯又响了,在这一层停下,另一户是一个大家子,此时老太太带着孩子从电梯里走出来,老太太盯着站在门口的他俩看。
  孟晚不想被邻里刺探到任何隐私,她打开了门,让陆湛进去。
  她换了棉拖,从柜子里找出了他的灰色棉拖,扔在了地上,也不管陆湛,就走去了客厅。
  还没走几步,就被陆湛从后面拉住,更准确地是,抱住了她,让她无法动弹的拥抱。
  “不是说好了给我一年的吗?你想毁约吗?”明明是想哄她,可一张口就是质问。
  孟晚没有挣脱他的怀抱,“毁约的前提是有契约。”
  “那你想怎么样?”他带着极大的不安全感问。
  两人在外皆有一身铠甲,被社会、工作毒打了几轮后,谁没点防身之道?不说所向披靡,至少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对人做事,两人都清晰知道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不谈真心,只有用心,拼命做该做且有回报的事。
  一颗真心只留给自己与对方,这个家是两个铠甲下柔软灵魂的寄存处,用爱舔舐着对方,这种溢满温暖的爱让她可以为这段关系放弃太多。
  可如今他们却要兵刃相见,最爱的人,总能伤对方最深,只因你在乎。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她说好不好时的音调,如同她当时不顾脸面地恳求他,不要结婚好不好。
  陆湛放开了她,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来找她,两人只会彻底形同陌路。可他来找她,只会让她推她推得更远些。
  他萎靡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口袋中的手机在震动,八点钟了,团队依旧在加班,要他拍板签字的事情依旧一堆。
  他看都没看,就关了机,心中不耐烦到极点,克制住想把手机砸到墙上的冲动。
  这些日子,无论是相熟的朋友,还是生意场上的一面之缘的各色人等,无论真心假意,见到面时,陆湛总要被夸目光如炬,做事有魄力,这么大的手笔,胆子太大了。
  此时躺在孟晚家的沙发上,他却觉得一切皆虚妄。
  这两年来,他何时拥有过自由?何时拥有过选择?
  他要说他不自由怕是要被人笑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他若说没有自由,那旁人过得岂不是被囚禁的日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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