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只女巫(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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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多多的好吃的,和赫尔曼一起到处玩耍。
  团子害羞地跳了跳,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转头建议:“你其实对阿莲妲也不是单纯的恨吧,要不,最后的时间里再看一看她?”
  两人意识相接,利切夫人看到她的同时,她也从那团温柔的白光里嗅到了浅浅的怀念和淡淡的悲伤。而且,她的法力还是这样庞大,和她一个小巧的团子相比,利切夫人是足球场一样宽大的云朵。
  她真的杀不掉阿莲妲吗?
  “就这样就好啦,我不想变强,也不想承担巨大的能力带来的责任,你可以保留下一点力气,做点你想做的事情。”
  蓝眼睛女孩化成的小球轻轻拱了拱那一朵云彩。
  法阵的光芒消失了。
  赫尔曼第一个发现身后异常,立刻念诵咒文,用圣光监牢将前方瘫坐哭泣的阿莲妲和佩尼罗普隔开,才转头去检查身后的情况。
  那些黑红色的魔纹寸寸断裂消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人从纹路中露出,他只来得及扫视一眼闭眼坐着的利切夫人,就急急赶到塔弥拉身边。
  他的女孩面孔红润,呼吸匀称,粉白的双颊透着青春的瑰丽。
  看来没事。他脑中一直紧绷的弦蓦然一松,带着些好笑地捏了捏这睡得香喷喷的小女巫的鼻子。
  阿莲妲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被圣光监牢隔开的她面无表情,惨淡的脸上还挂着淅淅沥沥的泪痕,那双碧绿幽深的眼睛只是直直地盯着端坐的利切夫人,看不出喜悲。
  她不动,佩尼罗普先动了。伤痕累累的瘟疫女巫膝行着靠近自己的老师,同样没有声音不辨表情,但她抓紧了阿莲妲的袖子。
  赫尔曼抱着塔弥拉站起来,退到台阶旁边,伸手消散了那几道金色的圣光监牢。阿莲妲还是没有动,坐在原地迟疑探究地看着不远处端坐的利切夫人。
  然后她像是骤然回神一样急匆匆地起身,踉踉跄跄地靠近那个人影。想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她,又想远远地大声质问,最后还是试探着犹豫着,满怀着某种不可能的希望慢慢走近。
  ——然后她看到了利切逐渐开始透明的指尖。
  赫尔曼也看到了,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塔弥拉往上托了托,转身离开这片高台,将崩溃的哀痛留在身后。
  外面天已经快要亮了,微凉的晨光打在他的脸上、手上。
  走了没几步怀里的女孩就醒过来了,那双迷茫的蓝眼睛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幼鸟般愣愣地盯着他看了一会。
  “……你是谁啊?”
  圣骑士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不要演戏。”
  塔弥拉撇了撇嘴,将脑袋钻进赫尔曼怀里蹭了蹭:“……你身上好臭。”又是血又是水腥又是尘土。
  赫尔曼没理她。即使是他这样出色的骑士,在接连受伤战斗之后,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使用除尘术了,不理这女巫的刁难就好。
  塔弥拉也不在意他的缄默,只是又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满足地靠在上面,蓬松的黑色卷发蹭的男人痒痒的。
  一只小巧黝黑的乌鸦从高台外飞过,站在他们这边的窗口,歪着头,温暖的棕色眼睛着他们,尖巧的小嘴张开“噶噶”地冲着他们叫了两声,就拍打着绒黑色翅膀飞去上面了。
  塔弥拉看着那只乌鸦,轻轻笑了笑。
  “你是不是知道利切夫人要用她自己做材料帮我啊。”
  “……知道。”人是有私心的,塔弥拉在他这里的分量本来就与别人不同,他不吝于承认这一点,他本来也只是个自私的人类罢了。
  “哼。”想想利切夫人虽然和他们交往不深,但是一直温柔客气,最后还帮了很大很大的忙,再想想她注定要死亡,女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轻轻锤了锤男人的肩膀,嘀咕起来:“现在都解决了,我是个寿命超级超级超级长的厉害大女巫了,到时候你要哭着求我和你共生你才有资格陪我久一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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