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赞歌(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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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蒙·斯佩多是十六岁参加的军队,从此前途无量,前程安好……军功赫赫。
  即便如此,在战争结束后,戴蒙·斯佩多很快利用军功得到了一个爵位,脱离了自己的原生家族。
  这个时代贵族进入军队是不需要从底层做起的,从指挥官爬到中校,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时间。
  凭借神鬼莫测的手段,他所在的军队奔赴战场,戴蒙·斯佩多如鱼得水。
  在近几个世纪之前,欧洲战场更加风靡的作战部队,并不是国家的军队。
  “契约者”,condottieri,即“雇佣军”。
  最早在中世纪出现于意大利、德意志诸邦和瑞士,来自欧洲各地的当兵者会与雇佣兵首领签一纸契约,内容包括:担任兵种、服役时间以及酬劳多少等……这是16-18世纪欧洲主流的军队类型。
  在中世纪时,不存在主权国家。
  欧洲近代早期国家的政治体制——绝对君主制(abolute monarchy)决定了雇佣军的风行。
  “构成中世纪欧洲的成分从来不是泾渭分明的、具有同一性的政治单位——即国际性国家体系,其政治版图必然是相互重叠、犬牙交错的,不同的司法诉讼程序在地理上相互缠绕、分层,充斥着种种不同的誓忠、不对称的主权、不规则的飞地。”
  ——如是而已。
  雇佣军是“为钱而战”的军队。在16-17世纪,国家与军队之间是一种经济契约关系。国家只负责给养和军饷,而不对军人负有明确的政治责任。反过来,雇佣兵没有国家的概念,只要有钱,他们为谁而战都行。
  16-17世纪的雇佣军头目被历史学家称为“军事企业家”(military entrepreneurs)。战争于他们而言是一笔生意,部队好比一家企业。
  当他们率领企业走向战争这个大市场时,会先设法与某国政府(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另一类型的企业)签订作战合同,获取高额利润。一些雇佣军首领的经营能力大得惊人,所能付出的人手军队也是庞大的数量,但不可否认,大大小小的军事企业家们的基本利益诉求是一致的:拉起一支队伍,以此为资本向君主换取金钱或土地。
  到了18世纪,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和1848年的欧洲革命拔除了绝对君主制的社会和经济基础,西方世界进入人民主权时代,自由、平等、民主、民族等政治理念“固化”在新生的政治制度当中。
  与政治潮流变化相对应的是,军事体制的改变——军队基本国家化,但高级军官还保有许多应由政府控制的管理权,部队在相当程度上仍被视为他们可以从中捞足“油水”的私产。
  在18世纪之前,中央政府尚无力全面介入军队事务,征兵工作是以雇佣军首领为主,地方官员起配合作用。在18世纪之后,国家成为军队的唯一控制者,军人日渐转换成国家的公仆,职业军队基本的轮廓已经出现。
  就在这个时间点的两三年前,意大利政府就如同欧洲各国的形势一般,正式出台了反雇佣军法案。
  ——当兵员全部来自本国公民时,公民军队就诞生了。
  公民军队有两种基本形式:义务兵和志愿兵。
  加里波第率领的就是第二种。
  在绝对君主制国家中,平民没有保卫国家的权利,因此,雇佣军成为一种合适的军事制度,因为他们只为钱而战而非为国而战,不会威胁到统治者的政治利益。
  而在18世纪启蒙运动兴起的社会契约论广泛传播后,国家是人民根据社会契约所建立起来的政治实体,国家的主权属于人民,政府只是人民的代表和人民利益的捍卫者。
  百姓不再是以前君主统治下的臣民,而变成了人民主权国家中的公民。保卫国家正是公民的基本权利之一。公民军队因此成为了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负的军队,甚至一度被视为本国公民独有的『特权』。
  不同于雇佣兵军官圈子的封闭,公民军队中军官和士兵都是国家的公民,拥有平等的法律地位和政治权利。士兵的权益得到关注的同时,个人能力和功绩多少也开放了军队上升的道路。
  春日的暖风和熙。
  残酷手染鲜血无数的军装青年凝视着身边皇女的容貌,无论如何都不愿移开目光。
  大方美丽的公爵之女露出笑容,唇角轻抿,“我为你感到骄傲,d。”
  “不管是当时你下定决心前往军队博取立足的资本,还是现在加入彭格列以来所做的所有事。”
  “敢去想敢去做的d,为了我们的理想而努力的d,你一直是我最骄傲的太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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