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ò18ц.còm 鹿鸣游97-9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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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血越擦越多,她垂泪哽咽。
  他伸手拭擦她泪水,道:“哭甚!身为男儿,如何能不流血。小伤罢了,不值一哭。”
  “你自己受了伤可是不知?如何这般没轻重?一味贪图、贪图……你先时便该送了我回去,好生请大夫来瞧瞧这伤。”
  “放心,别三句话儿不离送你归家。我自会将你全须全尾送回去,当你父母面儿,把你交还给他们。”
  “你勿要再扯些旁的,快些放我下去!这般压到伤口了!”
  他终是松了手。
  她翻身下来,跪他身侧,伸手拉他起身。
  他躺着不动,她亦难耐他何。ρо壹8ǔ.cом
  那处血儿还在淌,她下了竹榻,又气又急:“你这般爱作死,便作吧。我也眼不见为净。不劳你送我。我自会回去。”
  他见她来气,转身欲走,忙从榻上起身,一把将她抱住:“这般大气性,我后半辈子可要再哄一个祖宗。家中已是有一个老的,这头再添一个小的。”
  鹿鸣游98
  她拭了泪,道:“你莫要再说这般话。从未听闻一女可侍二夫。我是他人未婚妻,却与你生出这般事,已是不贞不洁,不配再婚配旁人。”
  “可是念书念傻了,甚么不贞不洁?你自是贞洁得很。”
  “我若贞洁,便该是失身于你后,就退了与廷益哥哥婚约!更不该婚约在身,一再与你有染。”
  “哼,那你如今又与我有染,正好去退了与那殷谦的婚约,博个从一而终,岂不更美?你莫要忘了,取你处子之血的人是我。你合该嫁与我。莫要再说些旁的,今日我送你回去,便向你父母禀明,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自会差了官媒、请了我太尉府主事之人前来提亲。你安心待嫁便是。”
  “你自来这般爱自说自话,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从也未顾得旁人。两姓结亲,骤然退婚,这其中所涉之事何其多。你为何总这般轻飘飘说话儿,当这些皆是不足一提的小事?”
  “在我眼中确是不足一提。你只退了那亲便成。我要娶你,这才是值得一提的大事。”
  玉萝默了默,道:“阿铎,当初廷益哥哥舍了生死,随我跳下山崖,我与他二人侥幸得生,他不过问我失身之事,只发了毒誓今生只娶我一人。我那时心中亦是起誓,今生必与他生死相随。如今我违了誓言,要同他断了婚约,已是我之大过,我如何还能再嫁与你?若这般行事,我亦是不齿。”
  他忽然放开她,一声不吭转身走向竹榻。
  她见他腰背好几条刀伤,中有一条长长的刀伤斜贯后背,伤口皮肉外翻,血液横流。
  她心头一痛,眼中落下泪来。
  他拾起榻下衣裳,“咚咙”一声,衣裳中滚出一个小瓷瓶。
  他亦不作理会,寻了中裤穿上。
  一边穿那中衣,一边系身侧衣带:“说到底,不过是你舍不得你那廷益哥哥罢了。你们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一起看烟花、逛文庙,海盟海誓。我不过是个爱自说自话、不顾旁人的旁人。我事事皆强迫与你。你与你那廷益哥哥山洞、马车行事,便是心甘情愿,两情相悦。与我行事,便是与旁人有染,行不贞之举。我自始至终不过一个多余的旁人罢了。”
  他整理好中衣中裤,对她道:“你是否从未想过与我一道?在你心中,我可是半分不可与你廷益哥哥相较?你可是觉得我是这金陵外乡客,他日远走归乡,定将你抛诸脑后,你亦可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既这般,我也不瞒你,我确有走得打算。你说我自来不顾旁人,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不错,我谢韫铎活了十八载,便是这般性子。”
  她不知他所说的打算走是要去哪儿,见他不顾满身伤口,将那沾满血污的骑装重新穿上,她再不顾得其他,婆娑着泪眼,扑身上去抱住他:“你要去哪?你是不要命了吗?你可知道你背上伤势多重?伤口崩开,血还未止。如何能这般将脏污衣物穿上。你还要不要你这副身子?!”
  说罢,又“呜呜”大哭起来,“你这般……这般作践自己……你可是故意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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