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她(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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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少泉为花婆和祝义又斟了热茶,至祝义时他稍作停顿,对祝义说道:“她放不下心中执念无论事成与否皆不能享足今生寿福。”
  他在询问祝义的意见,仿佛祝义已是他的上司。
  祝义伸手去碰茶盏,拇指和食指触到烫意又缩回掌中。她毫不避讳的直视着花婆,目光纯粹。后者任由她打量并且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视线相碰不过叁四瞬,祝义回答道:“尽你所能帮帮她。”
  花婆站起身郑重一揖,“多谢姑娘怜悯,有劳道爷操心。”
  她见事情谈妥先一步回房去取酬金,林少泉看向祝义,后者说道:“她无意求生,既然如此不如帮她了却心愿,也能安稳上路。”
  林少泉面露不解,问:“师傅说过,修心修身,执念误人,你怎不规劝反而助她?”
  祝义抬起手臂衣袖滑落至肘弯,素臂皓腕在辉下荧白一片,她点向林少泉的额头指下用力将他的头推得直往后仰。
  “道爷你修行悟道天资聪颖,可你貌似不大了解这凡尘俗人,你忧心她的福寿她未必领情,你认为的歧途苦难她却甘之如饴。一句话,皆是她心甘情愿,不如助她一力。”
  林少泉抬手捂住额头,笑言:“怪不得花婆谢你的怜悯。”
  祝义支肘架在扶手,松松垮垮的外裳凌乱露出其内遮不住的些许春光,其上桃色樱印斑斑衬得这人似柳巷风尘。可她心怀广阔,出口的言语和她此刻的外相背道而驰:“你当我执意科举仅是为了父辈夙愿或是什么所谓的托梦?”
  她嗤笑一声气音缥缈,她望向窗外,其外是闹市人群,一派人间烟火。
  “若我说,我此生之愿是为国为民你可会笑我?”
  林少泉看楞了,此刻呆头呆脑的回应:“不会!”
  民,乃国之根本。
  花婆给林少泉拿来两张面值不小的银票,林少泉本欲推托但祝义示意他收下,不然花婆心中不安。
  林少泉正色道:“既然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你也该详细同我讲讲,到底是何妖物?”
  花婆呷了一口茶而后坐正身体娓娓道来。
  花婆说她娘家姓袁,幼时借住在外祖秦家,秦家是高门大户花婆被教导得很好,已然是位高门小姐。后外祖年老逝世家产分割,母亲不愿女儿在那种环境下生活便带她回家去。
  那时花婆年芳十叁,同父母缘浅十几岁才聚在一起,倒是和逝世的外祖更亲近些。
  秦家是个屠人窟,几位娘舅和姨母似地狱归来的嗜血魔,早在外祖刚刚病时他们便明目张胆的啃食祖业。花婆当时年幼啊,跟着心急也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外祖心力交瘁绝望而终。
  “你为什么才回来?”
  “你和爹这么多年都去哪了?”
  刚回家的花婆几日来皆不言不语,徒一开口便是质问。
  袁父是游商,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形影不离,又不愿孩儿跟随遭罪,因此寄养在外祖家。母亲听到质问说出口的理由,是她两叁岁时便听腻的借口。
  袁母是秦家长女,虽说早已嫁做人妇但秦家诸位依旧担忧,担忧老爷子有没有给她留下财产。他们被财欲蒙了心神,袁母愈退让便愈让他们心中魔滋生不息。
  祝义听到这汗湿了手掌,颤声问:“那你父母亲?”
  花婆面上毫无波澜,许是年代久远当时的痛苦早已经时光消散。她说:“对,死了。商队被贼寇洗劫,还连累了同行的押镖人,”
  祝义吸了一口冷气,“都?”
  “嗯,无一生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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