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 hand 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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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傅云洲眼里,妹妹永远是易碎的小女孩,是在学校被人欺负还不肯说话的小姑娘。他对小桐的记忆停留在可以抱在怀里亲吻脸颊的日子,因为他把自己也锁在了那里。
  孟思远手脚也太不干净,辛桐想着,坐到他身边。
  酒气熏人。
  傅云洲握住她的手,捏在掌心,指尖微凉。他活到现在,得到的东西太少,握到一个,便如僵死的尸体,牢牢攥在手中不肯放。
  那天回家,辛桐在他卧室的书架子上翻到了他以前的东西。
  未完成的诗和被塞在最深处的乐谱。
  十七岁的我如老去的动物,早知此生短促,却不忍烧掉,属于过去的诗歌。——曾经的傅云洲写的,辛桐觉得很美。
  很久以前,傅云洲说,他想当个作家。而孟思远告诉她,她和易修拥有的一切,都是傅云洲放弃自己的那份,省下来给他们的。他本应拥有更为光辉璀璨的人生,而不是深陷泥沼。可他还选择守在这儿,留在傅家,一直到现在。
  辛桐想,这或许就是无论在哪个时空,傅云洲都选择放弃梦想的原因——为了家人。他早已准备好自己的坟墓,静静等待被傅家吞噬的那日,可易修还年轻,他将有远大的前程。
  过强的保护变成控制,控制欲又带来伤害。
  她早该明白。
  “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上花心思……可能因为我可怜你,也可能是因为我妈亏欠你。”辛桐低语,“或许是我犯贱。没人保护的时候渴望有人保护,哪怕是变态控制也无所谓。可真等你成了我哥哥,我反倒不乐意了。”
  她说着,空出的那只手按在他领口,一粒一粒地解开扣子,想帮他把衣服扣子拧对。
  “傅云洲,长长久久这事儿,不是你强求,就有的……”辛桐七零八落地说。“恋人会分手,夫妻会离婚,哪怕是作为兄妹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你与我,也终有一天要分开……还好我拿江鹤轩当幌子来骗你,不然文然早完蛋了,你个变态。”
  “你总怕我被人欺负,自己反倒是欺负我最狠的那一个……联姻的事也不说,可不说也躲不过,到头来还不是要我自己解决……算了,混蛋,等你死的时候,我们就两清吧。”辛桐说完,手指拂过他的面颊。
  一命换一命,恩怨纠葛,到此为止。
  她长叹一声,去开傅云洲的电脑转存文件给徐优白,蹑手蹑脚地处理完一切,她抹去记录,开门离开。
  在见孟思远之前,辛桐找了徐优白,威胁他如果不帮忙当双面间谍解决这桩婚事,她就把他当二五仔的事告诉萧晓鹿。徐优白自然不认,说辛桐没证据指证他当叛徒。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被辛桐成功录下。
  “录音后自动上传云盘,不要妄想砸我手机。”辛桐淡淡开口。“我给你两分钟弃暗投明,不然我就让晓鹿听听什么叫做——你没有证据能指证我为傅老爷做事。”
  小崽子,老娘活了三次,是在傅云洲办公室玩仙人跳的狠角儿。
  来偷文件,自然也是徐优白的建议。
  不知过了多久,孟思远溜达回来,冲还在沙发上装睡的傅云洲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嘿,人早走了,再装没意思。”
  傅云洲翻身坐起,指腹拂过重新拧好的纽扣。
  “拜托你,一定保护好她,”傅云洲低声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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