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三分。(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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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有意。」柳姝低声地说。
  她们的谈话很小,蚊蝇亦比不过。
  高姐问:「用不用换床位?」
  柳姝轻轻摇头,湿的头发绕在脖颈,显得楚楚。
  「不用了……」
  次日,高姐又是常态,去启动机器,似乎男人一般地吆喝命令,柳姝亦被她命令,在她手下是团团转,一会是流水线女工,一会是设备操控员。
  但是夜间,高姐又变作是柔软的女人,同她谈心。
  「来这边。」高姐将她的床铺收拾出来,站在旁边。
  柳姝从洗手间内出来,是刚上过厕所,她拿着湿着的双手问:「怎么了?高姐。」
  高姐道:「你搬到下面。」
  柳姝问:「为甚么?」
  高姐未再说话,单是掌着扶梯,攀到柳姝的床榻上,替她收拾东西,柳姝在下面看着,她便在上面忙着,待到收拾清楚,她将柳姝无几的行李递到她手里。
  「去下铺。」留下一句,高姐便拿着行李去上铺。
  熄灯后,柳姝听着吱吱呀呀的床声,才知道高姐是未撒谎的。
  床上有甚么动静,床下尽收耳底。
  高姐亦在失眠。
  ——
  高姐,本名高兴家,听旁人说她在厂子待了叁年。
  于这永无天日的地界。
  她今年二十七,在厂子以前曾做过服务员,去过工地,产过奶粉,留在厂子是为高薪酬以及包吃住的待遇。
  为了不去外面租房子,她选广东的厂子。
  广告上说着包吃住,吃是火腿肠,住是时断时续的热水。
  为了养家,她从农村向上游,游到广东。
  却才发现广东是座不夜城,无论何时出去,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高消费,横流物欲,她宁愿将自己困在厂子,不去接触外界。
  不去接触,就不会想要。
  ……不去接触,就不会想要。
  柳姝在坏的花洒下等热水,光着身子,乳尖已被凉到硬,拿着双臂在抖,往常热水再慢也会出,此刻不知是入冬,或是缘何,热水迟迟未至。
  凉水淅沥沥地落,浇在脚边。其他宿友已经出去,她们是组团出去吃饭,只留下了高姐同柳姝。
  高姐敲了敲洗手间的门,柳姝便从探出半个脑袋:「高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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