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深_分卷阅读_146(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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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一会儿待她审完,得跟他置多久的气。两辈子了,算起来做了三年夫妻,可真正有过的次数数得出来,这祖宗,那一回不是千方百计的哄着骗着……
  这一整段是必须的,但我不敢放了,移步吧诸位。
  宝如是够傻,但季大爷这骗人的伎俩也是没谁了,所以……这一段有情节,有情节,但情节牵扯,所以……
  宝如见季明德一直不吭声,傻乎乎的担心他,闷声问道:“还疼不疼?”
  一只手怔在那儿,她总算明白过来了,这厮是在骗自己了。
  回回上当,回回就没长过记性。
  转念想想,季明德其人,在给过同罗绮砒霜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理直气壮的娶她,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露过一丝蚂脚,便到如今她威逼利诱,使了多少手段也不肯承认的人,她这样笨的人,如何能玩得过他。
  季明德以为宝如要哭,要闹,至少要发脾气,谁知她却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这才真叫吓怕了他,有过那么一回,脑子清明了,可也傻了,他本是想哄她欢喜的,但似乎彻底把她给惹毛了。
  “你还是在哄我,你拿我当孩子哄,你一直拿我当孩子一样哄。”宝如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闷气半晌,滚进了另一边的被窝里,躺了半晌,摸下枕头下的匕首抽开,暗夜中明晃晃的利刃:“你杀了我姨娘,你还,你还那样那样她,你怎么有脸,你那儿来的脸,就凭着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般作践我?”
  持匕首的孕妇,跪在床上,哭的稀里哗啦。
  季明德吓的恨不能立刻将搓板抱进来,也是吓坏了,亦是跪在床上:“祖宗,乖乖,放下匕首,放下匕首咱们慢慢说成不成?”
  宝如道:“我把路走到今天这一步,便父母家人的生死,责任全在我,罪我担着,你给她砒霜我那罪我替你担,老天有眼,报应在我身上就好。可你怎么能跟她那样那样?”
  “哪样哪样啊?”季明德简直要疯了,按理来说宝如不该气成这样的。但即便他是土匪,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匪,那里能想到尹玉钊和余飞两个,会用世间最毒的法子来离间他。
  宝如气的手都在发抖,却还顾及隔壁的杨氏听到,不敢大声儿,咬牙切齿道:“你睡了她,你是不是也这般哄着她,你恶心不恶心?”哇的一声,她便哭了起来。
  这才叫当头一顿闷棍。
  季明德险些就要跳起来:“我何曾睡过任何人?除了你,我何曾与人……”
  他总算趁着她不注意,夺下了她手中的匕首。
  “我是曾经护送过那么一个女人,当然,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母亲,若知道,我绝不会杀她。可做土匪也有土匪的道义,我怎么可能去睡一个年龄大到近乎能做我母亲的女人?”季明德不竟也有些生气:“尹玉钊竟然这样离间你,他知不知道你怀着身孕,是个孕妇?”
  也就难怪宝如能气成那样。好在她性子缓慢,脑子呆笨,不算多思多虑,若是心性敏感,脆弱些的妇人,听到这样的离间,也许当时就疯了。咬牙切齿,季明德心说,我一定要宰了尹玉钊这厮才行。
  宝如还在床上跪着,与季明德两个僵持,气到脑袋发晕,忽而不知什么东西咯到腿,似乎是个木匣子,格外的咯人。
  她摸了一把,手触到了,这是白天绯心偷偷塞在她枕头底下的那只匣子,匣子里装着牵机,是无色无味的毒,能要人命的。
  宝如总算缓过来了。
  尹玉钊可不就是要借这么个巧机。
  季明德刚刚回来,她在气头上,事情没有说清楚,俩人一起犯混,她若是脑子不清楚,一包牵机下进茶杯里,或者匕首扎过去,季明德就死了。
  她稳了稳息,拉过引枕靠着坐下,拍了拍枕头:“坐到这儿,把你当初护送过同罗绮的那一路,一点一滴,皆讲给我听。尤其在乌鞘岭那一夜,你跟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细细讲来,讲给我听,但凡有一丁点的掩饰,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
  昨天在茶楼听余飞讲述整件事情,是宝如第一次知道同罗绮去凉州一路的经历。那时,她以为余飞还是季明德的人,所以全听全信。
  后来知道他是跟尹玉钊在一起,心中便存了点疑。
  一件事情,一段经历,各人有各人的讲述,若同罗绮活着,也会有属于自己的讲述,也许跟余飞和季明德的完全不同。
  宝如想听听季明德的讲述,她需要从中判断,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屋外大雪无声而落,俩夫妻靠在一处,季明德千瞒万瞒没能瞒住,于是将那一路,当做一个故事缓缓讲了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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