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档案(第3、4季)_分卷阅读_54(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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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识,你接着说你的。”姚建没好气地说。
  “我搬到这边没跟刘玉栋提过,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孩子转到了阳光幼儿园,可大概一个礼拜之前,他去幼儿园找过孩子。幸亏我多了个心眼,提前跟园长打过招呼,决不能让孩子跟他见面,他才没得逞。据说当天因为见不着孩子,他差点跟幼儿园保安打起来。”程小惠说。
  “他是孩子父亲,他有权利看孩子啊!”这娘俩实在太势利了,姚建忍不住呛了程小惠一句。
  “你们不知道,他这个人平时不声不响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他来看孩子其实就想搅和我们,不让我们过好。”程小惠继续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道。
  说话间,汽车拐进一条街道,行至不远,开始减速,缓缓向路边停靠。突然,程小惠向车窗外一指,大叫了一声:“刘玉栋……”
  下午4点整,是阳光幼儿园放学的时间,保安像往常一样打开了大铁门,各班级的小朋友在门口排好队,秩序井然地等着家长来接。
  就在此时,一个手里拿着报纸的男子,突然撞开挡在身前的两位家长,随即将报纸撇向一边,手中赫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他高喊了一句“我要让你们好好认识认识我是谁”,紧接着冲向孩子的队伍,挥舞起手中的大砍刀……
  一瞬间,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木头般愣在原地。但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猛然伸出一只黝黑粗糙的大手,毫不畏惧地拦向滑落的刀锋。只听唰的一声,鲜血飞溅,几根断裂的手指飞向空中。这一拦虽如螳臂当车,但也令砍刀改变了轨迹,大刀片紧贴着孩子的身体落下。瞬即,一个细瘦的身子猛地扑向挥刀男子,男子没防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但砍刀依然握在手中,他丧心病狂地一刀又一刀砍着压在他身上的人,挣扎着,企图摆脱那人,却被死命地缠住……直到韩印和姚建出现……
  尾 声
  刘玉栋在幼儿园门前行凶,被韩印和姚建当场擒获,同时以毛发作为检材的dna比对结果显示,刘玉栋就是当年前进桥下的行凶者,对于另外两起案子,也就是宁山公园和红星巷杀人案,他也是供认不讳。当然,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需要遮遮掩掩了,他已经隐形太久了,他想让更多人看到他的存在。
  刘玉栋在口供上签字画押的次日,韩印和杜英雄便搭乘最早的一班飞机离开了凤山市。说实话,这次的案子办得只能算差强人意,两人都觉得胸口堵得慌,有种说不出来的沮丧。尤其是杜英雄,心里难过极了,他没有去看守所接无罪释放的常安,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常爷没了!
  对,就是常爷!在阳光幼儿园门前,用他那单薄的身躯,奋不顾身扑向手持凶器的刘玉栋,捍卫了孩子的安危,他自己却被活活砍死!
  几日之后,随着凤山市公安局正式向外界通报案情,刘玉栋连环杀人事件引起了社会和媒体的广泛关注,网络平台上话题也持续发酵。
  很多人为英勇无畏的常爷流泪和点赞,也有一部分人竟然在某些媒体的引导下对凶手刘玉栋表示同情。这并不出乎韩印所料,每每发生此类事件,总是会有些媒体借着挖掘凶手犯罪根源的由头,刻意编写一些带有极强倾向性和争议性乃至煽动性的文章。他们为人贩子开脱,为诈骗犯寻找同情,甚至还会挖掘连环杀手的人性光辉,其实万变不离其宗,不过是哗众取宠,骗取关注度和点击率而已。
  韩印还记得前阵子,某些媒体曾煞有介事地讨论“强奸案中如果被害人穿着性感,那是不是也应该为犯罪负上一定责任”这样一个荒谬的话题。韩印当时真想骂人,这已经不是侮辱,这是恶毒,是毫无人性的一种假设。当被害人惨遭凌辱,身心受到严重迫害,她需要的是社会大众的理解和呵护,而不是任何审视。道理很简单,她穿着性感,被很多人看到,为什么犯罪的会是那个人?
  回到刘玉栋事件上。这个世界遭遇不公的人太多了,常爷、常安同样时常要面对生活的窘迫和欺辱,而他们选择了善良和正义。你刘玉栋觉得被单位排斥,被家人压迫,社会对你不公,所以你就有权利去伤害他人?韩印太了解这种人了,他们不是有些人口中的悲情英雄,他们懦弱、偏执、自私、自卑,就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其实他们是真正的胆小鬼!
  第四卷 永不放弃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李叔同《晚晴集》
  楔 子
  傍晚,青泉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此时的大办公间里,不见往日的紧张和严肃,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欢欣热闹的景象。原来,刚刚破获了一起重大抢劫杀人案,支队长正发表讲话,表扬熬了几个通宵的侦查员们。讲话末了,他嘱咐大家都别急着回去补觉,说特地在大饭店订了外卖,要好好犒劳犒劳大家。
  不多时,外卖送到,支队长打发几个小年轻警员到大门口接一下。很快,小年轻们拎着大包小包的快餐盒回来,其中一个胳膊下还夹着一个半大的纸箱子。他一边放下手中的餐盒,一边抖了下手臂,随意地把箱子甩到办公桌上,紧跟着冲对面一位稍微上了年纪的警员大大咧咧说道:“刚刚路过传达室,大爷说下午快递公司送来一个快件,说是让咱支队的‘5·14’专案组接收,咱有这么个专案组吗?办啥案子的?”
  “说什么?再说一遍,给哪个组的?”正跟属下谈笑风生的支队长听到问话,脸色突然大变,高声问道。
  “给、给……‘5·14’专案组的。”
  “靠边站,别碰箱子。”
  支队长的脸色更沉了,说话声音似乎也因为紧张而有些劈叉,紧跟着冲身边一名警员勾了勾手指。对方立马心领神会,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白手套递过来。支队长戴上手套,走近纸箱子,稍微打量一下,顺手抄起桌上的剪刀,把缠在盒子上的胶带剪断,再异常慎重地把盒盖逐一翻起,偌大的盒子里只装着一只银色的儿童手镯和一张明信片。他拿起明信片,看到上面“粘”着几个黑体字——“我回来了”。
  同一个夜晚,青泉市同心养老院。
  活动大厅里,大爷大妈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有玩扑克的,有下棋的,有扯着闲篇的,当然也少不了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总之如往常一样,悠闲地享受着晚餐后的时光。
  正玩得兴起,电视上播着的一条本市新闻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配着一段来自新闻现场的画面,笑容可掬的女主播宣布:三天前,发生在本市的一起重大持刀抢劫杀人案的嫌犯,经过警方连日来的不懈追捕,在十几分钟之前,终于落入法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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